顾千寻笑容温和，不甚在意地说道：“别为了我的事情做无用功，让她们闭嘴就好了。”
沈善又看了一眼沈慕川，结果却是顾千寻开口，“他刚才说了，我的话就是他的话，怎么？你不承认我是少夫人吗？”
“沈善不敢！”
突然提高的声音，让顾千寻一愣。她本来是想打趣一句，谁承想他的反应这么大。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紧张。”
沈慕川安抚地拍了一下顾千寻的手掌，对沈善说道：“就按少夫人说的做，你先出去吧。”
“是。”沈善走出去，转身替两人关好门。
“沈善没有名字，是个被人抛弃的婴儿，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扔到街道上乞讨，他趁人贩子不注意逃跑了，被我救下。”
顾千寻听着沈慕川的解释，心疼地皱起眉，“好可怜的孩子。”随即她想到，“京城也有乞讨的人吗？”
“哪里都有，只是看不看得见而已。”
沈慕川没有多聊，吩咐佣人给顾千寻拿来吃食茶点后起身，“我回去看看，你在这里呆着。”
“好。”
顾千寻知道他从来不是咽得下去气的人，当即笑着对他说：“别生大气，早点回来，我等你。”
沈慕川本来冰冷的脸顿时变得柔和，低头亲了亲她，“有事喊我。”
见他几步之遥都不舍得离开，顾千寻将他推出门，“早去早回，我要翻你的房间了。”
伴随着一声无可奈何的轻笑，顾千寻转身打量着这间沈慕川儿时的房间。
房间中等，布局简单，占地面积最广的是两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顾千寻上前，随意抽出一本，里面满是备注，大多是词语的解释，还有相关的名词意义。
笔迹稚嫩，但已见风骨。
紧接着，她又拿出一本，依旧有备注，只是少了很多，几页才见一句，但全是自己的理解。
顾千寻抽出五六本，全是如此。
“不是吧？”她看了一眼两边的书柜，“他全都读过吗？”
据沈慕川说，他只在这里待过几年，而且还是小时候。
难道他每天什么也不干，就读书吗？
即便是这样，这个阅读量也远超他能承受的范围吧？哪怕只是囫囵吞枣读一遍，也读不完。
“嘶，莫非他就是传说中，一目十行的天才？”
顾千寻在书架上转了好几圈，上面的书籍包罗万象，任何方面的都有。
她看完书后，又拉开抽屉看了看。
排列整齐的玩具，非常的干净，没什么特殊。
“还真是什么都没有。”顾千寻有些失望，但看见那些书籍的时候，嘴角又翘起来。
她找出一大摞金融的书，专门看上面的备注。
……
沈慕川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满是倦怠和冷意。
一旁站着的佣人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