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雷淡淡地瞥了一眼林萍，
“只是没想到，我离开之后，你竟然会堕落至此。
既然已经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成为了顾夫人，就该好好过日子才是。”
林萍愣住了，她没想到纪雷会大言不惭，直接否定了之前的一切。
“你回来过，在景妍死后一年的忌日，你回来过，因为我说我怕。”
“那你为什么怕呢？”纪雷一点没有被回忆打动到，反而顺着林萍的问道。
“那是因为……”
林萍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这和她之前的话冲突。
“因为母亲每天都被自己的良心谴责。”顾瑟瑟站出来，对上纪雷古井无波的眼神，竟然有些发憷。
但她仍旧挺直背，不服输地说道：
“我当时年纪小，可不代表我不记得了，纪叔叔，当时你和我母亲见面的时候，不是还带我去了游乐场？”
四岁的孩子，足以记得很多，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顾瑟瑟意识到，在父亲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的存在。
“小孩子的记忆也能作为证据吗？”纪雷一笑，“真是天方夜谭。”
他目视着前方，非常自信地说道：“沈总，我有证据，证明我当时并不在国内。”
沈慕川对于双方的争论没什么兴趣，在纪雷说出这句话后，也知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算是默认。
“请沈总稍等。”
纪雷微弯腰，走出办公室。片刻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林萍着急地看向门口，心里没有底，不知道他会拿出什么证据。
然而，当看见纪雷拉着一个一米七左右，面容温柔，体型优雅的女人走进来的时候，林萍懵了。
“沈总，少夫人母亲去世一年后，我正在产房陪着我的妻子生产。”
妻子？
生产？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林萍的头嗡的一声，她被顾瑟瑟抱住，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你说什么？你结婚了？”
“顾夫人这话说的很奇怪，我这个年纪，不结婚才是不对的吧？”
纪雷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紧接着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顾夫人，我和我丈夫已经结婚了十九年，不知道您处于什么目的污蔑他，还请停止这种行为吧。
人做错事，是要接受惩罚的。”
她身上带着一股温柔的力量，令人见了就会心情放松，但林萍却觉得冰寒彻骨。
十九年？
结婚十九年？
那她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纪雷……你真狠啊！”林萍怨毒地看着纪雷，对方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顾夫人，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断了。
在你生下顾晋的孩子后，我心里可怜你，放不下你，所以继续和你在一起三年，但是当你下毒谋害少夫人母亲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本以为离开就会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可是善恶有报，如今少夫人给她母亲回来报仇，被良心自责多年的我，也该站出来为她作证了。”
纪雷说得慢条斯理，思路清晰，每一个字都有旁边武诗华作为帮衬，令人想不不到他说的都是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