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寻适时的帮老板解了围，她看着摸着额头汗离开的老板，略带斥责的看着沈慕川，“这么凶？”
“凶吗？”沈慕川一笑，“我没觉得。”
顾千寻没说话，只是尝了一口羊杂汤。
没有一点羊膻味，基本肉香被单纯汤汁浸染，浓郁鲜味唇齿留香。
顾千寻只喝了一口就竖起了大拇指。
“好喝。”
沈慕川淡然一笑，“那就多喝点。”
临近中午的时间，小馆子内人越来越多，喧闹的声音充盈着耳膜，顾千寻突然想起之前看的一句话。
‘烟火味充斥的地方才是最平淡的幸福。’
食物的热气升腾，虽然没有烟雾缭绕，但也能看见上方飘出来的细细云雾。
沈慕川就坐在对面，被几不可见的烟雾虚化了五官，更显柔和。
两人坐在角落里，本不是很显眼，奈何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太多，顾客慢慢都注意到了他们，尤其是落在两人的容貌上后，更是移不开眼。
“怎么了？”
沈慕川突然放下筷子，声音还不小。
顾千寻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刚回过神，疑惑的看向沈慕川。
刚才低垂的面容此刻完整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道整齐划一的倒吸气声让沈慕川眼一横，神色不悦的看了一圈后，顾客全都默默低下了头。
就算是再美，他们也不敢再看了。
“下次还是带你去有包间的地方。”沈慕川脸色很臭，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看就看了，还能少两块肉？”
顾千寻眯眼笑着说：“我看你啊，就是占有欲太强，那以后我嫁给你是不是就不能见人了。”
沈慕川脸上阴转晴，甚至非常灿烂。
“现在想象不出来，不如你嫁给我试试？”
顾千寻剜了他一眼，在脸上红晕出来的一秒前低下头，“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
“我就是当真了而已。”
接话非常快的小沈爷脸上带着笑，目光落在一旁亮起的手机上，扫了一眼，眼底的阴沉浮现，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烟消云散。
他不出手，恐怕有些人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在京城留下恶名的。
对面的顾千寻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一心扑在了食物上，露出了毫无戒备的笑容。
沈慕川眼角一弯，“慢点吃，不着急。”
“是吗？”
顾千寻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不赶紧些，旁边的醋坛子要爆炸了。”
醋坛子本人对这个外号接受的速度很快，“是快要炸了，所以你赶紧帮我才行。”
递到嘴边的食物顿时变了味，顾千寻对这个带着颜色的话语，不想落入下风。
“所以……这就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的原因？”
她挑眉看向外面贴在玻璃上硕大的羊肉二字，促狭地笑问，“沈总，我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不妨一试。”
面色动都没动，沈慕川点着桌子，目光幽深，明明吃了午饭，却还像一头饿狼。
顾千寻后悔自己莫名的胜负欲了。
“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