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面上有着隐隐的喜色，虽然之前顾家让自己儿子难堪的事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这次顾氏的大礼，足以弥补了。
能和沈氏搭上关系，那可是被人求都求不来的。
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投影上有ppt出来，董其昌回头，微皱眉问道：“还没好吗？”
“马上，马上。”
沈氏的技术人员面露疑惑，所有地方都是好的，为什么却读不出来u盘呢？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会场内已经响起了窃窃私语。
将u盘拔出来，重新插进去，终于出现了一个扫描的图案。
“可以了。”
技术人员松了一口气，打开u盘，里面只躺着一份投标计划书。
双击点开。
董氏的标志极为惹眼地放在中间，董其昌微笑着对台下的众人说道：“这一次我们带来的主题是……”
话一说完，技术人员立即了然地翻页。
董其昌等待着台下人的反应，但众人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惊讶倒是惊讶了，但随之而来的揶揄和嘲讽毫不掩饰。
他不明所以的回头，脑袋却嗡的一下。
投影上，没有令人惊艳的俯视图，而是一张照片，主角是他，周围三三两两坐着穿着极为清凉的女人，而且看周围环境，似乎不是什么高端场所。
台下，顾千寻扭了扭手腕。
微笑。
“这是什么情况？做计划案把自己艳照放进去？”
“恐怕是在用下半身思考吧？”
压抑的笑声低沉地响起来，但是杀伤力依旧很大，董其昌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然后猛然往顾氏的方向望过去。
顾瑟瑟一脸错愕，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这样的！
这个u盘里放的就是招标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回头看向顾千寻，她仍旧淡然地坐在那里，双手抱臂，身姿妩媚不落俗，眼神毫无波动。
难道是她搞的鬼？
顾瑟瑟脑中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不下去？”
一直没开口的沈慕川说话了，声音凉而薄，数九寒天般立即冰冻了会场三尺，微微一抬眼，不带任何情绪，却让董其昌心里发寒。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沈慕川。
别说是这个项目，就连以后，沈慕川都未必会和董氏的合作。
狼狈地走下台，董其昌路过顾氏的时候恶狠狠地看了顾瑟瑟一眼，其中的警告极为明显。
顾瑟瑟心里一突，双拳紧握，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顾晋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顾瑟瑟勉强开口解释道。
“没事就好。”
这一场闹剧在沈慕川开口后，便倏然结束，再没有人敢多说一句，会场内变得极为安静。
后面上场的几个人更加小心翼翼，还没上场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检查起自己的u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