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招聘会如火如荼进行着，但是顾千寻却躲在办公室乘凉。
她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消息一挑眉。
资金到账提示。
沈慕川这样识时务的人，她喜欢。
“有钱真好。”顾千寻喜滋滋地说道，然后打给沈慕川一张没什么用的电子账单，示意自己收到钱了。
正在开会的沈慕川瞥了一眼手机，眉头微挑，将那短短的几句话看了好几遍，似乎能透过屏幕看到顾千寻发消息时，灵动的眉眼。
滔滔不绝说着下季度计划的市场总监声音逐渐小下去。他说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沈总感觉心不在焉？
“继续。”
冷淡的声音让会议室的温度下降了几度，一如平常令人心中畏惧，所有人的会议记录做的更加详细，很怕出什么差错。
会议结束后，沈慕川靠着桌边，双腿交叠，手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机，眉眼倦怠疏离，似乎是不经意的一问：“她最近在干什么？”
“回沈总，顾小姐一上任，就把整个管理层辞了。”
邢准心里默默将顾千寻的危险等级提高一度。
这手段太狠了，说她想彻底拆了顾氏他也信。
沈慕川眼尾轻轻一挑，随意地说道：“顾氏的管理层的确差。”
邢准没说话，任何一家公司的管理层在沈少眼里，都是差的，他已经习惯了。
就连自己家，他都嫌弃的不行。
沈慕川走到书架上拿起一本心理学的书籍，坐在沙发上半靠，书放在腿上，眉目低垂，很是认真。
邢准知道沈慕川不喜别人打扰，刚悄无声地地打开门，猝不及防被沈慕川的声音吓到。
“京城来的那批人……”
他的声音低沉顺滑，像完美的协奏曲，“还没走？”
虽是疑问，但是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确定。
邢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但还是回道：“是。”
沈氏每年四次招聘，筛选极其严格，每一次都有无数的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三天前沈氏人力资源部才结束全部面试。
结果是今天上午刚出来的，而正巧此刻顾氏正在招聘。
沈慕川坐直了身子，翻了一页，眼中满是赞赏，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早知道不花钱了。”
算来算去，他亏了不少。
一块地和人才比起来，当然是人才比较赚。
更何况还多得了一个沈少夫人的名衔。
顾氏。
“大小姐，这就是这次初试过的人。”
沐子英将一叠资料递给顾千寻，笑着说：“这些人的实力很强，但奇怪的是，基本都是京都人，而且有几个还是从京都大学毕业的。”
“嗯。”
顾千寻毫不意外，目光快速在资料上扫过，然后拿出几个人的放在一旁。
“这些留下，剩下的，你看着办。”
不愧是沈氏，这样好的苗子都不要，说明公司内的整体水平在这之上。
看来师傅说的那句，沈慕川是当世少见的商业天才，所言不假。
弄完招聘的事情，顾千寻便拿着包离开了公司。
楼上，顾瑟瑟看着顾千寻离开的背影，眼中晦涩难明。
“哎……”
顾晋叹了一口气，这开除一个还好说，这么多人，看来下一次股东大会他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如果公司运转的好还好说，要是不好……
“爸爸，别担心，姐姐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她选的人一定很优秀。”
顾瑟瑟安慰着说道：“现在我们姐妹一起帮你，你不开心吗？”
“哼！她一个村姑知道什么？就知道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