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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夫人和司菁被司舅舅的一番指责说得哑口无言,都不再作声。
司舅舅冷哼一声,瞪了一眼不成器的两个人。
司夫人忽的想起来什么,抬头对司舅舅说道:“那,那陈叔那里怎么办?他现在对我们这么有恶意,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跟司夏袒露出当年的实情吧?”
司舅舅凶狠地瞪了一眼司夫人,压制着自己的嗓音吼道:“什么当年的实情?实情就是老爷子自己犯病去世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儿关系!把好你自己的嘴门!”
司夫人瘪瘪嘴,一言不发,司家老爷子的逝世已经成为了他们几个当事人众所周知的秘密,即使司舅舅他再不承认,也不能抹消当年的事实。
冷静下来之后,司舅舅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喃喃道:“当初带司夏他们两人来祭拜老爷子的时候,忘了还有陈叔的存在,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司夫人想了想,心生一计,神秘兮兮地说道:“要不然我们把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司舅舅瞥了一眼司夫人,冷声道:“现在如果是只有司夏一个人也就算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温琛。就算司夏察觉不出来异常,你觉得温琛还会想不出来吗?别看那小子年纪小,那心思比海还深!”
司夫人听了司舅舅的话,紧皱眉头,“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司夏把当年的情况查的一清二楚吧。”
“没关系,”司舅舅轻笑一声,“陈叔那里只是怀疑,他根本没有我们的把柄。就算是告诉司夏,司夏照样没有把柄。当年的证据,已经被一把火烧光了,他们去哪里找证据!”
司夫人看司舅舅无所忌惮,便也放心了很多。
夜幕降临,司夏的房间地势较低,正好能看到远处凸起来的后山。
司夏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投在铺满月光的后山上。
那条盘符的小路,能够通到外公和外婆的墓地。
司夏辗转反侧,没有丝毫的睡意。
听到温琛躺在一旁,传出轻微的呼吸声,司夏叹息一声,本还想找个人说说话,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一道低沉嘶哑的男声从右耳传来,“我还没睡着。”
司夏轻笑一声,这人倒是挺了解自己。
司夏翻个身转向温琛一面,侧躺着,“你怎么还没睡?”
司夏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痒痒的,心跳也狂跳不止。
“睡不着,”温琛压制自己的欲望,不让司夏听到自己语气里的异常。
一片乌漆嘛黑,只有月光悄悄洒落几缕,司夏看不到温琛脸红发烫的模样,却恍惚听到了温琛的心跳声。
“你心跳声很快,”司夏一语点破。
温琛狠狠地揪了一下衣角,闭着眼睛,心里埋怨自己在司夏面前愈发地没出息,竟被她识破了自己的慌乱。
“嗯,”温琛随意扯出来一个理由,“有点热。”
司夏仿佛无心想这些,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询问。
温琛为了不让司夏起疑,也侧过身来,肆意展示自己的放纵。
“这么晚了,为了不让司舅舅他们怀疑,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说着,温琛趁着月光抬到司夏的小脸,上下抚着。
司夏心头一震,还以为温琛迷途知返,不再惦记那些男女之事了,却发觉是自己想多了。
司夏轻嗤一声,拍下温琛的手,翻个身,背对着温琛。
倏地,司夏心里一个激灵,她不经意地瞥到,纸窗上涣然映着一个人的脑袋。
司夏的心顿时慌乱到极点,好在她没有心脏病,要不然现在怕是已经被吓得命归西天了。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来人披头散发,似乎是把耳朵贴在纸窗上倾听屋子里的动向。
不用脑袋想,司夏也能猜的出来是司菁在偷听。
司夏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个蠢货,不知道在屋子里面也能看到她的吗?
装神弄鬼!
司夏刚想起身,出门狠狠地骂她一顿,好好发泄自己今天的情绪。
转念一想,倒不如从根本上断了她的念想。
司夏轻轻拍了拍温琛的手,对着纸窗上的影子指了指,示意温琛。
温琛一眼便看出那是司菁的身影。
“夏夏,我想和你做一点夫妻该做的事,”温琛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司菁听到。
司夏噗嗤笑了,也撒娇道:“诶呀,不要嘛,阿琛,你太讨厌了!”
“来吧,夏夏,好不容易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自然不能浪费这大好时光啊。”
“阿琛,”司夏发出娇笑,“你真讨厌。”
司夏好听软糯的撒娇声惹得温琛心怀缭乱。
果然,窗外传来一阵跺脚声,随即,司菁便气冲冲地走了。
司夏轻声笑了,“没想到,你还挺会演戏嘛。”
虽是夸赞自己的话,
', ' ')('温琛却没听出来半点的赞美,尽是嘲讽之意。
“我还能演的还要逼真,你要不是试试?”温琛也不甘示弱。
虽然看不清温琛的脸,但司夏还是能想象得出来温琛满脸挑衅加调戏的意味。
司夏嗤笑一声,“真是个无聊鬼,温九爷,该不会是我说了一句你不行,所以你急切地想要跟我证明吧?”
温琛却也顺竿旗下,充满磁性地声音又一次响起,“那你要不要让我证明一下?”
司夏瘪瘪嘴,她不要!
因为白天见到了外公,司夏的脑海里总是跃然出现外公的模样。
担心司菁还会故意跑来听他们房间的动静,司夏紧紧地注视着窗外。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沉重的眼皮终于合上了,司夏逐渐进入了梦乡。
外公侧躺在床上,一切都是豪华气派的形象。
司舅舅端着一碗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外公喝。
外公想要抗拒,却被司舅舅死死地钳住脸颊,往嘴里灌毒汤药。
外公喝下去的毒药很快起了作用,他的嘴角缓缓淌出来一道血流。
司舅舅的脸逐渐变得狭长和变形。
忽的,司舅舅转过身来,像一匹看到肉的狼一般,眼睛里泛着绿光。
他凑到司夏面前,把有毒的汤药递到司夏的面前。
嘴里念念有词:“夏夏,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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