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平淡如水的眸光闪烁,视线被泪水模糊,她转身,扶起倒在地上的温玉,缓缓地走了。
那草地上,只留下温琛一人,他像是一匹孤独的野狼,静默着,心痛着。
张生远远地看在眼里,虽然觉得司夏就应当如此整治温总,可看见温总落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同情起来。
他跟随温琛多年,从未见过温琛有这般失神的模样。
张生上前,毕恭毕敬道:“温总,会厅里还有诸位来宾等候着您呢。”
温琛这才应过神来,冰着语气缓缓说道:“你去处理吧。”
司夏带着温玉来到一处长亭,她买了为温玉涂抹的药膏。
“方才的事情,他不该那样冲动的,对不起,”司夏满是歉意地说道,温玉的伤是由自己引起来的。
若不是温玉安慰自己,就不会跟温琛发生这样的冲突。
温玉满是柔情地看着司夏,安慰道:“我俩迟早有一天会这样的,你不必自责,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司夏有些慌乱,她并不想跟温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她不想伤害温玉的心思,“擦药吧,先把伤口处理好了。”
而此时没有镜子,温玉根本看不见自己脸上的伤伤在何处,只好苦笑着作罢。
司夏见状,便拿起药膏在为温玉擦在脸上,一下一下,很是认真。
阳光照耀在司夏身上,司夏的眼睛紧盯着温玉的脸,温玉抬眼,看见司夏温润的眸子,忽的心跳加速。
他多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司夏,这种感觉,好像司夏只归他一人拥有一般。
温玉情不自禁地把司夏凌乱到眼前的发丝挽到耳后,温雅的眸光里尽是司夏的身影。
司夏低头,有些慌乱,趁机躲开温玉的手,“涂好了,”司夏边说边把药膏放在了长椅上,不再看向温玉一眼。
温玉固然好,但谁叫她先认识的是温琛呢?
她的心里,对温琛还保留着一丝的希冀。
“司夏,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都是那份心意,我……”温玉捉急地说道。
“阿玉,别说了,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司夏低着头,轻轻说道。
温玉多次对司夏表达自己的心意,期盼的都是得到司夏接受的回应,可司夏无一例外地拒绝了温玉的示爱。
他想着,这次温琛伤透了司夏的心思,司夏总该接受他了吧?可司夏的再度拒绝,让温玉只好再次作罢。
他知道,司夏需要时间,既然七年都等了,他也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他会等着,等着司夏看到自己的好,等到司夏对温琛彻底绝望,等到司夏被自己感动,总之,他会把司夏带走,让司夏不再受到温琛的侮辱,守护着司夏,让她享尽欢喜。
可是他似乎忘了,感情的事从来不分对错,就像司夏爱温琛,是从未改变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