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琛的心痛再一次袭漫全身,他拉着司夏的小手,还有温度,还有温度,那就好,那就好。
“夏夏,夏夏,”温琛轻轻唤着司夏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司夏的回应。
可司夏,却没有一点动弹,静静地躺在床上,听不到外界的呼唤。
“病人现在正处于昏迷阶段,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护士提醒道。
温琛只好安静下来,眼神却没有离开司夏的小脸半步。
连呼吸都带着被荆棘刺过一样的疼痛,温琛感觉自己心痛到快要窒息。
带着血丝的眼里,不再是灼灼闪耀的眸光,而是惨淡晦暗,温柔里夹杂着悲痛和愧疚。
夏夏,对不起,如果我昨晚回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失职。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计较,你一定要睁开眼看看我,看看阿琛。
阿琛的心里已经被你填满了,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你一定要醒来,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
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
重症监护室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琛恢复冷静,面色冷峻。
小钰被这寒意激得冷不丁地打了一个颤,她从未跟少爷搭过话,不敢回答少爷的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
容妈到底是经历过半辈子沧桑的老人家,有一种巍峨和刚正不阿,对于权威也无所忌惮。
“昨晚,少夫人跟千金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全身就都是湿答答的,看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今天一天都没有动静,我们实在担心,才擅自做主打开了房门,没想到少夫人竟然病得这么严重,”容妈波澜不惊地说道。
温琛轻啧一声,“容妈,夏夏一个上午都没有动静,你们就没有起疑心吗?要是夏夏早些被发现,她怎么可能会耽误得这么严重?”温琛的语气里带着斥责。
可是话音刚落,他便暗自懊悔。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都不知道妻子出事的事情,怎么要求别人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呢?
小钰忐忑不安地看了容妈一眼,如果实话实说,就意味着要被温婷惩罚。
可是如果不如实汇报的话,他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上次卖了少夫人的爱犬,这次便差点要了少夫人的命啊。
如果再继续忍让下去,那少夫人还有没有小命,谁都难说。
小钰纠结片刻,“是温……”
还没说完,便被容妈中途打断,“是千金不让我们把少夫人卧室的门打开了,本来我们上午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可是千金说,谁都不准打开少夫人的房间,不然的话,她就会对我们不客气。”
小钰看了容妈一眼,知晓了容妈的心思。
他们这些年轻佣人惧怕温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容妈知道小钰的考虑和担忧,为了不让小钰承担后果,她便独自把这罪过揽了下来。
她为的,是不让小钰将来受到温婷的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