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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晏瑜棠的台词很霸总,但谢方寒是谁,她可是在绿jj看书消费近万的女人。

谢方寒当即摇头,十分决绝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你打算一直这么耗下去?”

“你自己能照顾到背后的伤口?”

“除了我你还想在谁面前脱衣服?”

致命三连问。

谢方寒沉默了。

……

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谢方寒折中做了一个选择。

她选择妥协。

因着小花和暗卫不要命的替她挡刀,她受的伤是四个人中最轻的。

其他的都没什么大碍。

而最重的一刀就是砍在她背后的那一下。

谢方寒大半个身子都泡在热水里,体内的寒气逐渐被蒸出,须臾间身子就暖了起来,倒是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方寒在心里安慰自己,晏瑜棠再怎么成熟,也就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她都快三十的人了,是正经的大人了!有什么可羞的!

说是这么说,等到她脱衣服的时候还是背过身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晏瑜棠目光复杂的盯着谢方寒的背后。

新添的刀伤因为泡了太久的雨水表现得十分惨白。

刀伤之下是一道道暗色的疤,颜色还很新,看的出来应该刚痊愈不久。

联想到之前北地的战报,这伤是怎么来的也就无需再问了。

“总是爱逞能。”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话说完心底的气不仅没有松,反而愈发的酸胀起来。

今日她若再晚来一会,眼前的人可能就不在了。

还有之前也是,越是危局,她偏越做危险的事。

她就这么不惜命么!

伤口上突然传来钻心的痛感,谢方寒抬手攥住桶檐,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

晏瑜棠碰到她紧绷的肌肉,触电般的将手撤了回去。

两人僵持着姿势,久久没有变化。

屋里一时间只能听到谢方寒刻意压制的喘息声。

晏瑜棠注意到伤口处开始泛上颜色,猜测是伤口崩开了,手忙脚乱的去拿外敷的药粉,谢方寒浑身崩的紧紧的,晏瑜棠瞥见她因为痛紧闭的双眼,手一抖,药粉直接浇进了伤口中。

疼……

太疼了。

比挨刀的时候疼多了。

没有一丝防备,谢方寒被这“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险些让她抓不住手上的支撑。

晏瑜棠见水里的人晃了一下身子,知道自己刚刚那下怕是真的起了反作用,连忙收回心思,快速的给她把伤口包好。

“好了。”

晏瑜棠小声的说。

谢方寒听到这两个字,也顾不得什么羞不羞了,起身离开浴桶,匆忙的穿上里衣,她便再也支撑不住头重脚轻的就往前面栽。

晏瑜棠一直注意着谢方寒,见她突然前倾,快步走到她身前打算撑住她,然而她太高估自己,太低估谢方寒,不仅没有把人撑住,倒是她自己差点也被带倒。

幸好身后是床,两人才不至于狼狈的摔到地上。

“谢方寒,谢方寒。”她焦急的叫道。

身前的人不仅没有回应,身体也在不停地下落。

晏瑜棠艰难的扶住她的身子,伸手时偶然碰到了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让她瞬间变了脸色,顾不得其他,连忙对着外面叫人。

……

“怎么样?”晏瑜棠站在床边,语气里失了平时的稳重。

搭脉的暗卫面无表情,不管晏瑜棠怎么观察都看不出丝毫外漏的情绪。

“小主子底子不错,这高烧是因为淋了雨,喝了药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暗卫的话让晏瑜棠松了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她又见那暗卫一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她连忙问道。

暗卫面露犹豫,但还是照实说了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主子现在神志不清醒,睡得也不是特别安稳,属下担心小主子夜里乱动伤口会裂开。”

暗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们“前”主子的反应。

按照他的想法无非也就是今晚留个守夜的暗卫照看着,不过看殿下换药都要亲自动手的架势……

“只要不让她乱动就行了,对吧。”晏瑜棠一边小声的说着,一边轻轻的给她拉好被子。

“是。”暗卫起身,低声提议道:“今夜就让属下守在这吧……”

晏瑜棠摇了摇头,“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去盯着那三个人吧。”

“是,属下告退。”意料之中的结果,暗卫说完便利索的退了出去。

趴在床上的谢方寒呼吸很浅,若不是外面的雨停了,这浅淡的呼吸声还真挺难注意到。

晏瑜棠守在床边,看着睡着的谢方寒出了神……

谢方寒是被冻醒的。

她下意识的起身,没注意压在胳膊上的“重物”,险些扯到伤口。

她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床内,就见晏瑜棠团着被子睡得正香,双手还死死地抱着她的胳膊。

嗯,估计是怕她压到伤口。

谢方寒试着抽出胳膊,不料越抽晏瑜棠抱得越紧,她只得退而求其次去拽团在她身上的被子。

艰难的扯出一个被角,谢方寒一边往里凑一边琢磨着以后她们俩床上是不是放两床被比较好。

晏瑜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睁开眼就对上谢方寒的神采奕奕的眸子,刚睡醒的人愣了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是真的“低估”谢方寒了。

昨天晚上前半夜一切都还正常,过了子时,睡梦中的人就开始“不安稳”了,晏瑜棠知道她练武力气不会小,想尽办法最后只得自己亲自上阵,靠着身体的重量压住她那条试图乱动的胳膊。

柔软的床铺勾出她的困倦,这些天虽然一直是坐在马车里,但是因着心里惦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人,一路上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如今人平安无事的就在自己的身边,身下又是温暖的床铺,一直压着的倦意终于藏不住了。

谢方寒注意到晏瑜棠睁了眼,“醒了?饿不饿?”

晏瑜棠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谢方寒的状态,见她气色不错,这才放心的松了怀里的胳膊。

“不饿。”她答。

重获自由的谢方寒立马下了床,甩了甩发麻的胳膊,一不小心又扯到背后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的抽冷气。

晏瑜棠瞪了她一眼,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关心:“是不是扯到伤口了,疼不疼?”

谢方寒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胳膊,对着晏瑜棠笑的灿烂,“没事没事。”

晏瑜棠不知想到了什么,敛下眸子,语气平淡的“嗯”了一声。

谢方寒怕小姑娘尴尬,背着人快速的往身上套衣服,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么也算是“同床共枕”过了……

收拾好自己后,谢方寒率先出了屋子,打眼一看,院子里的景色让她直挑眉,这宅子地方偏,买的时候就挺破的,景不是景,屋不成屋,她们当时选中这,也只是因为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

谁想这就过了一个晚上,这宅子里里外外就被翻修了一遍。

假山,名卉,回廊,风亭。

有景有色。

用手指头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屋里那位殿下安排人做的。

屋门再次打开,谢方寒闻声回头,晏瑜棠换了一身鹅黄的套裙,着实是应了那个词,人比花娇。

“你让人整的?”谢方寒随手指了指身后。

“嗯。”晏瑜棠随意应了一声,注意力都在新布置的庭院上。

谢方寒看她目露满意,摇着头没有再搭话。

真不知道她是来救她的,还是出来玩的。

晏瑜棠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刚要开口,又突然沉了脸色,抿了下嘴唇便转身走向前厅,根本就不搭理身前的人。

谢方寒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这人怎么又生气了,是因为她没夸这景色好?

晏瑜棠去到前厅后就犯了愁,她这次出来的急,就带了暗卫和大内密探,明星和明月为了替她瞒过棠园的耳目都留在了宫里,穿衣洗漱这些她尚可不借她人之手,但是膳食这方面……

随行的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能把这院子修整成这样已经是强人所难了,若是继续使唤她们做洒扫这种事,便是她自己也觉得于心不忍。

晏瑜棠百无聊赖的坐在前厅,手边的消息看了又看,腹中的饥饿感不适的让她不停的皱眉,还有……谢方寒呢?这半天都不出现,是去看那三个受伤的人了?

晏瑜棠越想胸中越是憋闷,越想越是委屈,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千里迢迢的从西京赶到这,结果那人一句解释也没有,现在更是放她自己呆在这,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人!

手里的信被她团了松,松了又团,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大,等她回过神来,眼圈都已经湿了,她抬手,急急忙忙的擦去泪,手还没放下,就闻到了后面传来一股香味。

谢方寒端着一个托盘,小步从后面跑了出来。

“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谢方寒把托盘放在桌上,笑着把筷子递给晏瑜棠。

暗卫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有些纳闷,没想到晏瑜棠连院子都修了却难在了饭上,她匆匆去了厨房,别的不会做,煮个面还是可以的。

晏瑜棠怕被她发现自己刚刚落了泪,低着头闷声接过了筷子。

大概是真的饿了,这碗阳春面她吃的格外的香。

热乎乎的汤面下肚,连带着她的情绪也跟着好了不少,她看着对面大口吃面的人,心里安慰自己,她不说自己也可以问。

给自己递了一个台阶,晏瑜棠便趁机开了口:“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谢方寒一口面刚塞进嘴里,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晏瑜棠有些期待和慌张的目光,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暗卫突然跑了进来。

暗卫身上还带着伤,风尘仆仆的似乎刚从外面赶了回来,谢方寒咽下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暗卫道:“枫镇出事了。”

噌!

谢方寒突然起身,顾不得周围还有其他人,直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跟我走!”

晏瑜棠眼睁睁的看着谢方寒像风一样冲了出去,原本安静的宅子变得更加安静。

她看了看身前的那碗面,突然没了胃口。

谢方寒人都跑到宅子外面了,对晏瑜棠反射弧突然连接成功,她神情几变,最终还是拨开层层暗卫转身又跑了回去。

“晏瑜棠!”

晏瑜棠意外的看着扶着门气喘吁吁的人,还没来得及计较她直呼自己的大名,就听门口那人又道。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回来解释啊!”

谢方寒撂下这句话,来不及看屋里人的反应,反身快步离开。

晏瑜棠看着门口久久没有动作,良久才转回头,看着眼前的面,重新又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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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小谢脑海里突然闪过几本书名《追妻火葬场之公主再爱我一次》、《万里寻妻记》等。

小谢:……

小谢:女主很重要,但是未来老婆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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