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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在飞机上一直没能睡着,他腰酸背痛得厉害,头等舱也解决不了他的痛苦。
熬了三个小时,飞机总算落地。
下机后,李沧跟着人群往出口走,一路打了三个哈欠。
他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眼泪,把震得嗡嗡直响的手机滑动接听,嗓音懒散,“很累,别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回哪儿?”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你去外地了?”
李沧顿住,垂眸看了眼手机。
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没什么情绪地问,“什么事?”
“你刘叔叔下周生日,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李沧打断,“一个私生活混乱到极点,还公开出柜的儿子,你确定你的新老公想见到?”
电话那头停了片刻,才道,“来不来随便你。”
电话挂断后,李沧在原地站了会。
“沧儿!”
前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
李沧几步走到出口,就见范元驹在接机人群里站着,穿一件花衬衫,戴黑墨镜,造型骚包又拉风。
“大晚上戴墨镜?”李沧走过去,把手里的包丢他怀里,“几天不见,这么快瞎了?”
“滚你大爷。”范元驹接了包跟着他往外走,不着痕迹地打量他,“晚上真不去?”
李沧含糊应了声,“太累了,不想去。”
范元驹想起正事,赶紧摘了墨镜,一打眼就看到了李沧脖颈密密麻麻的吻痕。
这货居然顶着满脖子的吻痕,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机场过道里。
“牛逼!”范元驹绕着李沧走了一圈,“这男人占有欲挺强啊,你就这么睡完就走,不怕他飞过来找你?”
李沧把他手里的墨镜勾过来戴到自己脸上,语露不屑,“那也得看他能不能找得到我。”
范元驹竖起大拇指,“牛逼。”
坐上车时,李沧歪倒在后座,忽然想起昨晚某些片段,嘴角勾了勾。
“想什么呢?一脸淫笑。”范元驹系上安全带,回头看了他一眼。
“淫者见淫。”李沧把手搭在眉心,脑子里一瞬间全都是那男人低眉凑过来吻他的画面。
操了。
他又重新坐起来,打开车窗,对着窗外吹风。
“真不跟我们浪一会?”范元驹把车开出去,又把手机拨了个号码,往后一丢,丢进李沧怀里。
“那你跟他们说一声,哥几个都在等你呢。”
李沧无奈地把电话放耳边,声音懒散,“看你小马哥车速多少了,慢了你们就晚点才能见到我。”
范元驹脸上带笑,油门一踩到底。
李沧骂了句,“要死你!给我慢点!”
电话那头的人笑翻天,“小马,沧哥喊你慢一点呢。”
“滚。”
李沧挂了电话,心情却还不错。
他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食指慢慢沿着车窗玻璃画了个又小又圆的句号。
结束了。
不管新的,旧的。
全都结束了。
李沧没敢喝多,他昨晚就喝了不少,胃已经隐隐作痛。
范元驹这厮鬼得很,酒不喝,拚了命地灌果汁,说自己为了保持好身材,迎接自己的第二春。
神他妈第二春!
喝到最后,李沧还是微醺的状态,被范元驹开车送回了住所。
刚到门口,范元驹就指着玄关处的一个小箱子问,“这什么?”
李沧换鞋间隙掀起眼皮看了眼,“原本要送给……”
他皱了皱眉,“算了,帮我丢掉。”
范元驹低头把箱子打开看了眼,里面是一系列的领带和各种品牌香水。
“干嘛对那个傻逼这么好?”他挑了瓶香水打开闻了闻味道,又装起来收进去。
李沧进了房间,声音懒散,“原本要送给你这个傻逼,给你做生日礼物的。”
范元驹“操”了一声,“谁他妈信!”
“爱信不信。”
李沧洗完澡出来,范元驹正在拆外卖盒。
茶几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粥。
小米粥,南瓜粥,红豆粥,红枣粥,还有一碗看不出什么材料的粥。
“……”
李沧把脑袋上的毛巾丢在一旁,皱眉盯着他问,“你爸要破产了?”
“滚你大爷,你家才破产!”范元驹没好气地拿了杓子递给他,“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懂不懂,冰箱里的酒我都给你收走了,过半个月你再喝吧,吃完你好好睡一觉。”
李沧接过杓子,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吃了一口粥。
“小马。”李沧喊他的小名。
范元驹“嗯”了一声。
李沧用杓子搅拌着碗底。
“不是我要分手。”
他抬头,看着范元驹,露出一
', ' ')('个微笑,只是那笑容透出几分落寞和悲凉。
“每次,都是他们先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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