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几对一二三四六、一三四五六这样的散牌给他们看。然后说:“对子就是五个骰子抛出一对相同的来,其中一对一点最小,一对六点最大”
摆出一对一点和一对六点的骰子,这些大家很容易理解,都点点头,马典说:“我们知道了,还有什么规则?“
展逸又道:“抛出两对就比一对大了,也是点子大的两对比点子小的两对大;要是抛出三个相同点子和两个散牌就叫三条,六点三条最大,一点三条最小;三条加对子就是葡萄,葡萄比三条大,点数看三条不看对子,比如三条六点加一对一点要比三条一点加一对六点大。”
摆出三条六点搭配一对一点,又摆出三条二点,换了不同的对子搭配,说:“三条和葡萄都是比三条同点大,搭配的对子是不看的。”
见大家都理解,展逸道:“葡萄过来就是四点相同的骰子,叫炸弹;若是抛出了五个连续的一二三四五,或者二三四五六,叫顺子;五个骰子点数全一样就是豹子了,大豹子六点最大,小豹子一点最小。”
展逸详细的给他们解释了一遍,其中改了一下规则,比如实际上点数大小是1>6>5>4>3>2的,他按次序换成了六点最大。
马典已经心痒痒了,只是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快开始吧!”
展逸道:“别忙,梭哈可没那么简单,要一层层加码,最后一局赢的才能真正拿走桌面上的钱,每一轮骰子大的赢家可以叫价,输家可以选择跟或不跟,不跟的话自动认输,如果连甩出两轮散牌自动出局……”
他详细说明了一遍梭哈的规则,马典听到赌局会越来越大,更是心痒难熬了,一个劲的催展逸开始。
展逸道:“好,首先我们都垫底一两,然后每人甩骰子,赢家继续叫价。”
他两手收拢的五个骰子,叫道:“豹子,豹子。”往手里吹了一口气,一把将五个骰子甩下碗里,三个二点带两个散牌,是个二点三条。
他的下家是陈怡,陈怡学他吹了口气,甩出一二三四六,竟是最差劲的散牌。
马典哈哈大笑,他收拾好骰子,想甩出个炸弹三点来,要赢展逸,可是毕竟功夫不到家,刚开始不熟练,却甩出了三个三点的三条,不过还是比展逸的二点三条大,展逸说:“这就对了,你的三点三条比我的二点三条大。”马典洋洋得意。
刘天佑接下来甩出了三条五点,又比马典赢了两级,笑眯眯了。
张浩宇手气不好,也是丢了个散牌出来。
展逸说:“刘天佑大,你可以叫下一轮的砝码。”
刘天佑不敢造次,叫了一两,马典不屑的说:“怎么那么少?”
展逸说道:“如果你嫌少,可以大他,你台面有多少钱,就随意你大多少,将全部台面的钱都赌上,就叫梭哈。”说着跟在张浩宇后跟了一两,陈怡也跟了一两,马典看看他台面上的银两,只有十几两,便一把推进钱堆里,叫:“大你,梭哈!”
刘天佑有些气,一把将展逸借给他的银两推上去,叫道:“大我,谁怕谁啊!,我跟!”
张浩宇有些胆怯,问展逸:“我可以不跟吗?”
展逸说:“可以,不过你刚才那二两就算输了。”
张浩宇面有难色,看看桌面,又看看手里的钱,终于没敢继续。马典正盯着他台面上银两,看他没胆量,顿时大是扫兴,道:“孬种!难怪你不敢跳崖。”张浩宇给他气得不敢说话。
展逸笑推出银两:“我跟。”
陈怡手里钱也不多,也要退出,展逸台下踢了他一脚,他犹豫了一下,说:“跟!”
展逸说:“刘天佑你先甩骰子。”
刘天佑双手合拢骰子,叫道:“天佑天佑,上天保佑,豹子!”一声豹子,将骰子甩进碗里,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响声,丢出一对六点来。”
展逸摸起骰子,让它们在手里咕噜噜的转,叫了一声豹子,将骰子甩下碗里,甩了个三条四点带对子五的葡萄四点。
陈怡羡慕死了,还是唱着他的老调:“豹子豹子我爱你,就像神仙爱小怡。”将至尊改成了豹子,一把甩出来的却还是散牌,马典哈哈大笑,道:“你‘小姨’出局啦!”
按照规则,连甩出两手散牌,自动出局,陈怡愁眉苦脸的。
马典最后,他一心就想赢展逸,展逸甩出的是葡萄四点,他只有甩葡萄五点以上才能赢,便决定再丢一个豹子四点来,赢展逸一个风光,一把骰子甩下去,五个骰子毕竟掌握不过来,只是抛了三个四点,和展逸一样。
但是他没有掌控好配对的那一对,只是甩成了四点三条,输了。
展逸哈哈大笑:“运气不错,运气不错。”一把将桌面上的银两揽过来。
马典气得直瞪眼,叫道:“再来,再来!”
来来回回又赌了几局,有道是:“骰子灌铅,赢钱不难。”铅均极沉重。骰子一边轻一边重,能依己意指挥。只是骰子灌铅易于为人发觉,若不是和马典对赌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这些手脚早被人看穿了。
平时马典和陈怡他们玩骰子,也是三两局便放水,但是这一回遇到了展逸,一心要赢他,便把放水付之脑后,这一来,陈怡三人的那点银两根本不够他们两个收刮,不大一会,台面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展逸也不忙赢他,等他把陈怡三人的银两都扫光了,惹得他们怨气冲天,才慢慢从他手里夺回来。
这梭哈没有庄家平点通杀之分,大家靠的是手段,马典这个小屁孩怎么是展逸这个专业训练出来的对手,虽然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手里的掂量和手法还是记得的,十几局下来,他已经渐渐纯熟
展逸每赢一次钱,便“借给”陈怡他们翻本。陈怡三个感激涕零,早将旗帜插到了展逸的阵营之上。
若是他们三个甩出了好牌,展逸便相助他们一番,结果马典这个小财主慢慢就被榨干了。
又是一局通杀,扫干了马典台面上的钱,他输得眼睛都红了,大声道:“再来!再来!”
左摸右摸,口袋来却掏不出银两来。
展逸故意气他,来个反作弊了,让陈怡三个频频赢钱,他故意放水,每人都赢得眉花眼笑。
马典看着都几乎气疯了,那些都是什么牌啊,陈怡一对两点,张浩宇一个三条,甚至刘天佑的一三四五六散牌也通杀!
他伸手向刘天佑道:“表弟,借十两银子翻本。”
刘天佑虽然有些怕他,但是赌面上从来不肯认倒霉的,他可不愿霉了彩头,就说:“你不是还留着陈怡的令牌吗?就让他赎回去吧。”
大家玩得高兴,陈怡一时也忘记了令牌的事,给刘天佑提醒,赶紧点了一下自己的银两,只有二十三两左右,便道:“我还不够。”
马典已经急不可耐了,把陈怡的银两全部扫过去,丢了令牌给他,说:“多少就多少了。”
这个令牌本来要足足三十两才能赎回来的,陈怡自然没有异话,赶紧将令牌收好,坐在一旁看他们玩耍。
展逸知道要开始算计马典的腰里那枚乾门令牌了,随手抓起十几两筹码,塞到陈怡手里,道:“拿去翻本,赢了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