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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沙场宿将亡命得如此不堪。

曼斜赠予云楚岫几匹快马和马车,“将军尚有重伤之人,马匹不适宜这些人移动,特备了马车;剩下的快马皆是良驹,能助将军尽早抵达凉州。”

无清在侧扶住知还,他对于曼斜首领的出手相助自是感激不尽,可仍有一事不明——同为草原部族,为何卑族要与夷族为敌?他们一致的目标不应是入主中原吗?

无清将此话问出,曼斜的笑容中有着一抹不经意察觉的恨意,“清公子志虑良纯,深得将军心意,将军是断不会令公子有半分被人投毒暗害而成我如今这副鬼样子的机会……”

休息片刻后,云影与魏耀皆已苏醒,只是身子羸弱不堪,需好好静养。

魏耀一睁开双目便看到了曼斜,他以为这厮要将月儿强抢带走,就算剩下半个身子,也要拼死护住他此生挚爱。

又欲起纷争之时,苏和月赶忙解释了那夜之事。

魏耀庆幸月儿未受伤害的同时也唏嘘自己的蠢钝酿成了今日之祸。

曼斜即将带着他的鸟兽离开鹰隼山之时,忽而下马步履维艰地来到苏和月面前,紧握双拳,终于问出了那句既渴望得到答案又不愿接受事实的话:“月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神情认真而诚挚,碍于他接二连三地救了自己,苏和月也不好迅速给出不记得的回答。

不过在她的印象中,诚然毫无面前此人的记忆。

思忖半天,在曼斜充满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她最终还是尴尬地摇头微笑。

曼斜苦笑道:“无妨……”

他落寞的表情映入苏和月的眸中,不知为何,她竟也有半分心痛。

苏和月后退两步,行着大礼,感激他:“感谢曼斜首领近日来对苏和月的搭救,请受此大拜。”

曼斜跨上马,斜视着那个为了月儿甘愿断了双腿的男子,最后满目苍凉地用大周的用语习惯称呼她,缓缓回道:“魏娘子不必多谢,本首领不过是还了年少时的恩情。”

语毕,他甩起马鞭,扬长而去。

无清看不明白发生在这二人之间的事,或许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比如知还的侍卫究竟从何而来?

比如死去的哈伊究竟还隐藏着什么计划?

再比如他身上这块无碌师兄所赠的虎纹佩,同匈奴亚父又有何关系?

可能有些秘密此生都不得而知,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便能大白。

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

山谷中忽而刮过一阵凛冽的朔风,他不禁重咳几声,后背上立时多了一件大氅,知还温柔的话语响在他的耳畔:“上马车吧,睡一觉便能到凉州了。”

“好……”无清被他牵着手走向马车。

纵使面前的人有不欲告知的秘密,可他始终心向自己。

如此,无清便也无所畏惧。

夜半,马车抵达凉州城关下。

苏和月从车窗探出头,望向终于摆脱了宿命的荒凉沙漠,心间无限感慨。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位少年和自己在草原驰骋骏马的场景。

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曼斜曾经也是位意气风发、恣意洒脱的少年郎啊……

第46章 番外曼斜:是我在做多情种(第一人称预警)

我初次见她之时是在年少时参加的草原狩猎大会上。

她骑着小马驹,在飞扬起的雄鹰旗帜下肆意驰骋,明媚而活泼,热烈而畅意。

我问阿布那女子是谁,是否婚配?

阿布回那是苏和一族的女儿,将来是要和亲大周的。

哦,原来是“娶妻应娶苏和女”的女儿……

不知为何,我有些沮丧和失落。

那样欢愉的笑容,不应局限在方寸之地,应属于浩瀚广阔的天地间。

伴随着壮烈的号角声,所有草原子弟双腿一夹马肚,如同离弦的箭冲出,追捕猎物。

我看上了一头小鹿,点点梅花如同星子点缀在夜空中,耀眼夺目,皮毛细腻光滑。我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鹿皮制成大氅,赠予她。她穿上,肯定美极了。

可惜这头小鹿过于伶俐,我竟屡屡失手,始终射不中。

周围的同伴皆嘲笑我竟舍弃了最能展现实力的豺狼虎豹,反而去追逐一头狡猾的鹿,最后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并不在意,因为他们没有心悦的女子。

我独自追着那头鹿进入草原深处,却遭遇了鹿群的围攻。

原来我看上的猎物,是尊贵的鹿王之子。

我只身闯入它们的栖息地,还妄想射死将来的鹿王,自是遭到它们愤怒的围攻。

鹿王充满怒气的黑黝黝眼珠子死死盯住我,我的四周接二连三地出现体格健硕的公鹿,逐渐将我包围在它们的伏击圈。

小鹿躲在鹿王身后,瑟瑟发抖。

在它澄澈的眸子中,我看到了一滴泪水。

就在我以为要命丧鹿群时,远处传来悠悠的口哨声。

那个明媚而活泼的女子骑着小马驹,就这样没有丝毫怯意的出现在鹿群中央。

她跳下马亲昵地抚摸着鹿王的犄角,鹿群便离开了。

看起来她和那些鹿儿很是熟稔。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十分温顺,向来不会主动攻击人。”她坐在马鞍上,主动同我讲话,“你是不是把他们当作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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