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贺神社不远的一个湖泊旁,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忍者,他身着黑色团扇风衣,正低头看着身边的少年。
“富岳,印你都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少年咽了口唾沫,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巳-未-申-亥-午-戌。”
应该是这个吧。
大人向少年凑过去,严肃道:“错了,最后一个印是寅。“
少年觉得让父亲失望了,有些羞愧,可这会儿他的双腿都在打转,怎么也控制不住,更别说集中注意。
“豪火球之术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学习火遁的基本忍术,你是少族长,一定要比同龄人更早掌握。
听到了吗?”
”听到了。”
“那试一下吧。”
把查克拉聚集在喉咙里,少年对自己说,然后伸长脖子向后仰去。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道不足两厘米的火焰喷射而出,就好像谁点燃了一根火柴。
少年羞愧的低下头,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成功,然后得到身边这个男人的夸奖,“不愧是我的儿子。”
只是……
少年正想道歉,突然,大地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原本平静的湖面好像被谁从天空一刀切开,连带着周围的地面也猛然下沉。
“父亲!”
少年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顺着裂缝坠入冰冷的湖水。
“我要死了吗?!”
富岳猛然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周围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药剂的刺鼻味道。他试着活动一下右臂,但一阵刺痛让他只能作罢。
我这是在哪儿?
出了什么事?
全身一阵阵悸动,是那种锥心刻骨的剧痛。富岳小心翼翼地抬起左臂,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身体,在可以够的到的地方,全部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他闭上双眼,绞尽脑汁回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终于,回忆慢慢成形……就如同那汩汩的气泡,从深不见底的水下浮了上来。
“我跳下了瀑布!”
富岳愣愣的注视着周围的黑暗。
“难道,这里是地狱?”
就在这时,耳畔身侧,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醒了吗?”
富岳转过头,仅是这个动作就让他头痛欲裂,像有一把苦无扎进颅骨一般。
他长吸几口气来消除疼痛。随后,他加倍小心,动作轻缓而有条不紊地打量着靠近的那人。
透过灰暗的光线,他看到了被一双如枯木般的双手握住的镰刀,黑色的衣摆以及……一只三勾玉写轮眼。
富岳睁大眼睛,惊诧道:“你的眼睛……莫非你也是宇智波的族人?”
那苍老的声音,语气平淡道:”这个嘛,随你怎么认为了。”
“外人是没办法掌握写轮眼的,也不可能移植写轮眼,老人家您肯定是我的族人,既然如此……”富岳停顿了一下,试探的问道:“这里是木叶吗?”
“木叶……”老人眯起眼睛,连抓着镰刀的手也不自觉攥的更紧了些。
“好陌生的一个词,自从柱间死后,我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了。”
老人语气平淡,但话语中却透漏着无限的遗憾和怀念。
富岳细细品味着对方透漏出来的信息。
“初代火影死后就没有踏足木叶,那起码三十年了——也就是说这人不是木叶的忍者,还是居住在一个奇怪的山洞……等等!”
“老人家,您该不会是木叶的叛忍吧?”
老人仿佛听到了有趣的事情,一时间竟笑的直不起腰。
“从某种意义来说,我确实是木叶的叛忍,只不过……还从来没有人宣布过我是叛忍。”
“那老人家,您想过回去吗?我可是宇智波的少族长,您送我回去,我父亲肯定不会亏待您的,即便是叛忍,也能够摆平的。”
老人握紧镰刀,轻声道:“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