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上是一粒一粒的雨水,雨滴好像在变多,又好像只有那么多,旧的水随着重力慢慢地往下落,与路上的水珠相遇,汇成细流,很快地消失在窗户底;新的雨打上来,重新变成弧形的、扒在玻璃上的水珠。
向兴学把自己翻成侧躺,然后把向俨也翻过来,抱着他的腰。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向俨忽然又往向兴学身上挤了挤,伸出一根手指,摸向兴学的眉骨,扫过眉毛,指尖落在鼻梁上,顺着鼻子的轮廓慢慢地往下滑,滑到人中,然后描他嘴唇的轮廓。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很珍重地。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可是待在你身边,和你住在一起,我就不满足了,渐渐地,想要得越来越多。我很贪心,什么都想要。所以才这样给你下套,对不起啊。”向俨声音闷闷的,向兴学怕他又要哭,借着外面的光寻到小朋友的嘴巴,一下一下地吻。
“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你错在不思进取,本来我们该更早一点在一起的。这样想你是该道歉。”向兴学把腿插到向俨腿缝里,“你还错在半上落下,说好永远不辜负我,自己先跑了。”
“我也有错,我没有早早地让你知道我爱你,还害你担心。我们扯平了。现在谁都没有错。”
他用鼻尖去蹭向俨的鼻子,一直蹭,直到听见小朋友笑起来才脱开。
向俨把手放在向兴学胸膛上,放了一阵子,喃喃地开口:“我真的好爱你啊。”
向兴学倒吸了口凉气,下身烧得火热。
向俨没说过这种话,“我爱你”对他来说是一种行动上的表达,嘴上说不出来。
向兴学原来很想听,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觉得听不听都无所谓——小朋友爱自己是事实,他不想说,不愿意说,那就随他,这种话由向兴学说就行。
他没想过向俨愿意说出来,而且一出口就是“我真的好爱你啊。”
连用了两个副词。
他们腿夹得紧,向俨立即感觉到向兴学硬了,于是问:“做吗?”
“不做,你刚哭过。”
向俨隔着睡裤揉向兴学那里,把向兴学揉地叫停,他自己也硬了,裤子里鼓鼓的,戳在向兴学腿上。
“做吧。我想做。”
“有东西吗?”向兴学遭不过挑逗,声音变得低沉。
向俨伸手想往床缝里摸,被蚊帐挡着了,“碍事。”
向兴学笑,坐起身来把拉链拉开,从外面把手塞到蚊帐下,果然摸到了一串套子,还有小瓶的润滑液。
都准备好了。家里的也是。早就准备好了。
他把台灯按开,回到蚊帐里,重新拉紧拉链。
这样外面的蚊子进不来,里面的春色也漏不出去。
向兴学像剥鸡蛋壳一样,把小朋友身上的衣服脱光。
向俨很白,平时也擦身体乳,肌肤滑腻,和煮透的蛋白一样,软而嫩。
向兴学把枕头垫在向俨腰下,一边给他扩张一边低头吻他的肚皮。
“有时候我想,我好歹是个老师,却没有那种高洁的品质,我脑子里总有污秽龌龊的东西。想干你——想操你,想日你。”向兴学笑了一下,在向俨敏感的地方按了按,让他抖着声喘,腹部的肌肉随着呼吸不停起伏,绵绵软软地磕在向兴学下巴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向俨,小朋友嘴巴被咬得发白,“乖啊,别咬,我要心疼的。”
“你变了。”向俨别开视线,才偏离一会儿,又看向他的小叔,看不够似的。
“嗯,变了,现在有做你男朋友的自觉。”
“油腔滑调。”
向兴学屈指撑开甬道,照旧点在敏感处,让他喉咙里漏出腻人的惊喘。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这样啊?”
向俨把小薄被扯到脸上,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才说:“喜欢。”
“黄桃跟我说,你说不喜欢就是喜欢。”向兴学把手指退出来,换上自己的东西,在穴口来来回回地打圈,“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