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兴致。”云屹一身酒红色礼服,也端着一杯酒出现在她身后。
牧念河回头看了他一眼,静了下,开口道,“你是来给我讲故事的。”
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云屹诧异扬眉,“你怎么知道?”
牧念河笑笑,“你请说吧。”
看她如此平静,云屹反倒有一种保守着秘密被泄露了一半的失落感。
于是他向后捋了把头发,故作潇洒:“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当初卖了第一家创业的公司的事儿。”
牧念河偏过头,心跳开始加快,但依旧一脸平静的示意他继续。
“那笔钱给你父亲了。”
“当年你爸公司破产还欠了一大笔债,甚至有牢狱之灾,他卖了你祖父祖母的古董和家产依然不够,就求到了季家。”
“然后呢?”
云屹有意卖关子,见牧念河着急催促才继续说。
“季老爷子多心狠的人,知道季严凛有本事,不好掌控,心里还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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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你,便和他做了个交易。”
牧念河感觉整个嗓子都在发烫,干涩的接话:“老爷子要他卖掉自己的公司,就答应给牧回白还钱,对么?”
云屹点点头:“没错,他护照被扣了好几年,回不来,就算回国也一无所有,只能趁着过年时候回来给他父母上坟偷偷看看你。
你们刚搬去沪市那一年,他知道你爸有意带你上酒局,人都要气疯了,他舍不得你受苦,但也没办法,受制于人的私生子,手里没多少钱能给他造。于是回来以后便和我商量,说想把那小公司卖了,回去给季老爷子卖命。”
少年心血付之一炬,只是为了她。
牧念河声音涩然:“那时候我刚满十八岁,牧回白不愿意供我读大学,带着我去了酒局,但那个酒局最后也没成,第二天牧回白账上就收到了钱,条件就是要把我接回家,供我继续读书。”
牧念河低头吁出口气,用力眨了眨眼睛,可眼泪还是吧哒吧哒的掉了下来。
原来是他,竟然一直是他。
牧念河心里的酸涩全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人生有几个七年呢。
无望的等待,不求回报的付出,独自在异国熬过一个又一个冷寂的夜晚,那七年季严凛是怎么过的?
晚宴结束已经近十一点,季严凛喝了不少酒,司机送他们回明庭湾。
他酒喝的有些多,歪歪扭扭的靠在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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