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河憋气,推他一把,自身上下来,独自坐到沙发一侧,较真儿:“你早就想好了对吧。”
又是叫周隽送避孕套,又是榨果汁儿的,他铁了心的先试探她,再引她一步步沦陷,总不能一上来就行周公之礼不是?但这种算计反倒叫她有些被动,觉得自己是他的猎物似的。
“什么意思?”季严凛装听不懂,手里转着烟盒。
牧念河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可能是羞的,她势必要胡乱找个小错误将他一军,好让自己顺利从此刻的桎梏中逃出来。
“你自己知道。”
牧念河声音紧绷,干脆侧着身子对他。
她不愿把话说明白,她也说不明白。其实就算季严凛真那么想,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她自己都好笑的发现,自己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
可是这人刚才亲的那么狠,她都说疼了也没放开,忽就觉得这无理取闹也没什么了,便不想他如意。
“好好好,祖宗,那我换种方式。”季严凛终是投降,好笑的看着她。
他大约能猜到小姑娘介意什么。
被牧老爷子如珠如玉养大的姑娘身上自有娇矜,绝不是同意你亲就同意你睡的主儿,你得捧着,哄着,把流程都说清楚,争取她的同意,若是不愿意你得求着,若是害羞了你得给她台阶,总之,这事儿要她心甘情愿,试探是不成的。
于是季严凛俯身看她的眼睛,他鼻息还不算清明,喷洒在她脸上,一字一句,认真、赤/裸、且坦荡:
“宝贝,今晚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第27章
季严凛话音一落,她整个人几乎如同过电一般僵在原地,他怎么能...说的如此直白!
眼看小姑娘惊住了,季严凛眸子越来越弯。
这人又在吓唬她。
心里涌出的紧张、焦虑和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羞赧甘甜在她心里反复交织,最后不知怎的,竟惹得自己酸了眼眶,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又有些委屈的把视线躲开,颓败:
“季严凛,你别欺负我了。”
这要她怎么说?
你来吧?我同意了?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这几年过的苦行僧一样,眼下她简直惶恐又被动,生怕自己说一句“可以”,季严凛回她一句“好,你来吧。”
和季严凛这样的人在情感中博弈,她只会是输的一方,不如直接投降。
季严凛说完话也觉得自己孟浪,看见她洇红的眼眶,不知她是被亲的还是气哭了,总之立刻正色起来,将人抱在腿上搂着。
“我的错,吓着了?”他低声下气的哄,又叹息着用大拇指抚过她微蹙的眉心,有些心疼,“你这小胆儿,我开玩笑的,你不愿意就不做,我哪舍得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