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寻的答案却出乎意料,他摇了摇头,声音苦涩哽咽:“她今年也才33岁。”
牧念河怔然。
在民宿休息了一天,次日她乘车前往程子邯一直生活的地方,路途中,不知怎的,程夫人的样子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找到合同上的名字,打开搜索引擎。
果然,搜索“赵绾知”这个名字,出来的照片是她去年刚获科学奖时拿着奖杯的样子。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优雅美丽,自信明亮,和在医院刷题考公务员的程夫人简直是两个人。
牧念河叹了口气,关闭手机。
她承认,她不喜欢程家夫妇这样的父母,但出于职业礼貌,她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用个人的三观道德谴责客户。
八岁的孩子多年不闻不问,丢给祖母一走了之,无论是为了自己世俗的成功还是祖国的科研事业,他们都不是称职的父母。眼下孩子病了,又做出这幅苦兮兮的样子,看的人心里有一种割裂感。
同样是被丢弃过的人,她甚至不敢想,八岁的孩子会有多绝望孤单。
可是当想起,程夫人刚过33岁就半头白发,她又气不起来了。
为了孩子,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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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里白了一半头发的母亲,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按照程寻给的地址,她去了程子邯一直生活的地方,也就是他奶奶家。
老人家因为伤心过度去社区医院输液了,开门的是孩子的爷爷,看上去神色也恹恹的。
牧念河没有过度打扰,在孩子的生活区简单参观,拍了几张照片后就走了。
回到民宿前,她先找个打印店,将手机里面的照片和资料都打印了出来,为将来案例展示作准备。
期间她上一单的客户也来催她要二稿,顺便问她石材有什么建议,她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着手写程子涵墓碑的设计方案。
小孩子的心思最难猜了,八岁的孩子也很少有真实的梦想,大多是看到电视里的宣传或被周围人影响,闹嚷着说自己以后要做某某某,但其实大多都不是真的。
于是牧念河从梦想想到理想,再想到心愿,最后还是觉得,应该落脚在——家,这个最基础的概念。
有了方向牵引,她再次重新回头看孩子的生活环境照片和日记,发现孩子性格内敛,平时话也很少,写的日记和画的画几乎没有出现过“想念爸爸妈妈”的字眼和意向表达。
但是孩子写到过这样一句话:想成为妈妈的工作。
当时程寻拿给她时,解释是孩子话说的不通顺,正常理解似乎是:想成为妈妈一样的科学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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