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嫂嫂!”“小民见过太子妃殿下!”“民妇见过太子妃殿下!”
待武媚娘走近,长孙涣、柳一条还有张楚楚三人也随之起身,或是拱手,或是微福,一一与武媚见过。
“原来是柳先生到了,”朝着三人一一回礼之后,武媚轻笑着扭头向柳一条看来,温声说道:“先生是母后与太子殿下的恩人,方才没能出殿相迎,实在是失礼之致,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行动彬彬有礼,说话温润有声,无形之中给人以亲近之意,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娇嫩柔弱的小美人儿,竟会是日后那个冷血刚厉的则天大圣皇帝。
“殿下客气了,”对这个小女人不敢有一点轻视,柳一条弯身回道:“这些年来柳府上下,多亏有长孙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平素照拂,尤其是我们家老二,没少让太子殿下费心,一条心中一直谨记,一刻也不敢忘怀。”
“先生言重了,”别样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武媚轻声说道:“柳府能有今日的成就,皆是先生自己所谋,说起来,对于先生的本事,不止是母后与太子殿下,便是父皇他老人家,对先生也是甚为赞叹呢。”
“至于柳二条柳大人,”说着,武媚扭头朝着柳一条旁边的张楚楚看了一眼,淡声说道:“还有张楚闻张大人,本宫都曾见过,皆是一时之才俊,无论是科举,还是在殿试之上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太子殿下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先生不用过于放在心上。”
“哦,对了,”看到外间似又有人进来,且排场不小,应是什么大人物到了,太子告罪了一声就要出去相迎,刚走了两步,又复回头看了张楚楚一眼,道:“就在方才,罗夫人他们婆媳二人已经到了,现在后殿休息,柳夫人若是觉得此处闲闷,不妨去后殿看看。”
“干娘她们已经到了吗?”张楚楚的面上露出一丝喜意,弯身微福,向武媚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子妃殿下,民妇这就过去。”
方才就发现,这大殿之中的宾客,几全都是男宾,想来那些随同的女客应是另人安排,现在听得武媚提醒,张楚楚心下不免生出些许感激,见太子妃走远,起身与夫君还有旁边的长孙涣告罪了一声之后,便缓步向后殿走去。
“这个太子妃,比起候宁儿来,聪明多了!”看着武媚细落有致的迷人背影,长孙涣巴砸着小嘴轻赞了一句,之后又开始睁着一双贼眼,在周遭侍候的宫女身上瞟看起来,活脱脱一个饥不择食的色狼模样。
“来的人是什么身份,竟能劳得太子亲迎?”闲着没事,柳一条边品着碗中的热茶,边轻声与身边的这个小色狼闲唠。
“他们?”远远地看到一对美女与野兽的绝配向殿内走来,长孙涣轻撇了撇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丹阳公主还有她的薛驸马么?没想到他们竟也赶了回来。”
“姓薛?”提起这个薛姓,柳一条不由想起一直随在他们家老二身边的薛仁贵来,算算日子,薛仁贵在府里已有一年有余,距他在历史上出现并闻名于世的时间还有近七年的时间,把这样一个有着绝世名将潜质的人才,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窝在自己的家里,会不会是有些浪费?
“薛万彻,”见柳一条对他们似无印象,长孙涣轻声向柳一条说道:“右武卫大将军,一个二十几岁时还不知行房为何物的老处男,丹阳公主这样一个漂亮的美人儿,嫁给她真算是白瞎了。”
“一个二十几岁时还不知行房为何物的老处男?!”听到长孙涣的这个说法,柳一条刚灌下的一口茶水好悬没有当场喷洒出来,看到长孙涣一脸惋惜的模样,不由一阵无语,你便是看人家不顺眼,也用不着这般诋毁人家吧?
看着那个满脸胳腮胡子,雄壮得犹如一只黑腥腥一般的薛驸马,对于长孙涣略带污辱性的话语,柳一条满脸地不信。
“说起来,本公子也是有些不信,”见柳一条不信,长孙涣接声说道:“不过当年知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众口一声之下,想要不信,也难。”
说起这个,长孙涣顿时来了精神,满是八卦地凑到柳一条的耳边,低声说道:“据说这老薛在娶了丹阳公主之后,竟数月都不曾与公主同床,后来此事被姑丈知晓,便召集了当时所有的驸马公主于一堂,明提暗授之下,这才让他明白了什么是阴阳之道,什么是鱼水之欢。”
“呃?”这也忒离谱了些吧,二十好几了,竟还不知道那啥那啥,柳一条多少有些傻眼儿,不过想到这里毕竟是在古代,有些事情的启蒙与现代相比太过滞后,出现这种情况倒也不算是太过奇怪,可以理解。
“你就是柳一条吧,我听常乐妹妹说起过你。”正在两人胡思乱想之际,不知什么时候薛万彻与丹阳公主已经走至了他们近前,想起之前常乐公主常在自己跟前提起的柳一条,丹阳公主不由饶有兴趣地朝着柳一条身上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