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哼了一声,麴宝宝看都不看李纪和一眼,轻轻将身子转过。
“呵呵,”没有一点生气不愉的意思,李纪和面带着一丝笑意,拱手继续自语向麴宝宝说道:“对二公主殿下这般无礼,惹得公主殿下心中不愉,甚至厌恶,倒也在情理之中,纪和无话可说。”
“不过,说一句真心话,在纪某的心里,纪某对公主殿下您,还真就是从没有过什么恶意,”抬头看了眼前这个身份不俗的小丫头一眼,李纪和接声说道:“纪某此为,实是迫不得已,不然纪某区区一个生意人,又怎么敢这么大的胆子去得罪公主殿下?”
“毕竟,纪某这牧场的生意还要继续打理,得罪了贵国的皇亲皇族,对纪某,对纪某这‘晏天牧场’也都没有什么好处。”探身伸手,提起桌上的茶过轻为麴宝宝斟倒上一杯茶水,李纪和接着着说道:“公主殿下到这牧场,也小有月余,当也是已然看出,在这牧场里,纪某名为场主,其实多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真正能够做主谋断的,还是我们家贺兰少爷。”
“嗯?”这个纪和这般说讲,是何用意?难不成他与那公孙贺兰只是而合而心异?想到此,麴宝宝不由便扭头向李纪和看来。
“就拿这贩马与贵国一事来说吧,”见麴宝宝的神情被自己的话语所引,李纪和面上的笑意更甚,拱手向小丫头说道:“当初若不是纪某再三说劝,不想舍近而求远,非要绕过贵国而贩马与邻邦,依着我们家贺兰少爷对候君集那老儿的态度,说什么也是不会同意。”
“嗯?这么说,贵场肯贩马与我高昌,本公主还要多谢你了?”抬头轻瞥了李纪和一眼,看到这老小子面上的那一片因微笑而更显狰狞的伤疤,小丫头亦是没有摆出什么好看的脸色。
候君集与三原柳府,还有三原柳府与公孙贺兰那个臭小子之间的关系,在候君集初到他们高昌国境的时候,麴宝宝就已经从他父皇那里了解了个明白,所以,对于李纪和现在的这般说法,麴宝宝倒是并不怀疑,依着公孙贺兰的那些臭脾气,像是这种损人而又不太利己的事情,他还真就做得出来。
“公主殿下言重了,纪某可是承之不起,”没有听出小丫头话语之中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谢意,李纪和面上的笑意不减,接着向麴宝宝忽悠道:“纪某是个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虽然现在蔽场做的一些事情,对公主来说是多有不敬,不过小人还是希望,事过之后,咱们之间的这场生意,仍能继续下去,不知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虽然事情闹得有些僵持,公孙贺兰那个毛小子更是粗鲁地把人公主给扣了下来,不过柳先生之前交侍下来的话语仍在,与高昌国的这些生意来往断是不能就此断绝,所以虽然有些为难,李纪和却还是厚着脸皮凑了上来。
他还就不信了,高昌国王还有眼前的这个高昌公主,会真的能舍下伊丽马这块肥肉。就如前些时日公孙贺兰那位爷所说的话语,伊丽马除了乌孙一国,只有我晏天一地拥有贩售,你高昌不要,别人自是会抢着奔来定购,咱也不稀罕你们高昌一国。如果不是柳先生先前有言,李纪和还真就会如公孙贺兰一般,半匹也不会向境外出售。
“怎么,纪场主觉得,我父皇他老人家,还会跟对他女儿无礼的人一起做生意吗?”听了李纪和的话语,麴宝宝的心下稍稍一动,面无表情地开声向李纪和问了一句。
“呵呵,不是有一句话叫‘不打不成交’么?”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李纪和接声说道:“公主殿下也是爱马之人,定也是知晓这伊丽马在军中,在战场,有着什么样的优势与作用,只要不是什么昏聩不明之人,定是不会轻易将之舍弃。”
“贵国国君一向英明,权衡利失之间,自也是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断了与蔽场之间的生意来往。”自信地抬头看了麴宝宝一眼,李纪和含笑轻言,道:“再者,便是贵国国君一时想不通彻,不是还有公主殿下在侧么?”
“公主殿下睿智,再加上国君向来的怜惜宠爱,”小拍了麴宝宝两句马屁,李纪和道:“只要公主殿下到时在国君的面前随意说上两句,这事情,不就成了吗?”
“是吗?哼!”狠瞪了正腆着脸与自己说话的李纪和一眼,张口便想说上两句好话,不过一想到那伊丽马的珍贵稀有之处,张了张嘴,小丫头却硬是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李纪和说出的话来虽然有些刺耳,不过麴宝宝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坏蛋说得不错,有着这样一个可以得到伊丽马的机会,只有傻子才会轻易放弃。
“还有,关于这次扣押公主的事端,我们家贺兰少爷的举动虽有些鲁莽,不过事情到了最后,对贵国,对公主殿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见小丫头心下已是有些松动,李纪和又不失时机地开声为公孙贺兰说道起来:“公主殿下知道我们家贺兰少爷要救的那个人,是谁吗?”
“不错,也只是柳府里的一个小管事而已,”见麴宝宝又是一声冷哼,李纪和自语说道:“可是,公主殿下可知道,这个管事前往贵国,是所为何事吗?”
“收购白叠子!”见小丫头的心神又被自己给带起,李纪和接声说道:“以前所未有的高价,不限量地大肆收购白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