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这时,一直没有动静地刘鹏睁开双眼,扭头看了他的宝贝外孙一眼,跪在堂下拱手向刘德威请示:“刘鹏肯求大人,能为他传一郎中,不然他会一直这么咳下去的。”
“嗯,就依刘大人之意!”深看了刘鹏了一眼,刘德威在堂上轻应了一声,遂扭头向县里的总捕头刘诠吩咐了一声,将他打发了出去着请郎中。
“这件案子,到了现在已经很是明了,”打眼扫了一下堂上跪着的几人,刘德威厉声说道:“刘鹏,还有王帅几人,为了一己私仇,蓄意着人投毒于‘三原茶’内,陷害‘柳氏茶坊’,从而致使十余人因此而亡命,更还有庞元一人,是由王帅亲手所毒杀,人证,物证俱在,已是不容于辩驳,刘鹏与王帅二人的死罪已是难免,待到明日,本官便会奏本于朝。”
“至于孙不三,程远山等一干从犯,虽罪不至死,不过法不容情,尔等...”
“啊!咳咳咳咳咳....!!!”刘德威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帅又是一阵痛咳,面色通红,双手抚于胸处,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动,痛苦异常,显是因听了刘德威刚才的评判话语,这小子又恐惧激动,引得了胸肺最深处的伤痛。
“郎中还没有到吗?”刘德威轻皱了下眉头,公堂之上似他这般咳嗽吵闹,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回大人,离府衙最近处的郎中,也需得半柱香的时辰方能赶到,”县里的主薄陈岚,见得侍郎大人有些不愉,遂小声地上前回禀,道:“刘捕头出去不久,估计还得再等一会方可赶回。”
“啊呜....咳!!!”
一声高喝之后,整个衙堂一下安静了下来,王帅的咳声,终于止住,不过王帅整个人,也都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人,犯人,死了!”一个衙役依令上前查看王帅的状态,将他翻过身来,发现王帅的胸前喷出了一大片腥红的血迹,王帅整个人也是不省人事,鼻端嘴前,也都再没有气息,已经死了。
“哦?咳死了?”柳二条神色一愣,之后又轻撇了撇了嘴,道:“一举害死了十条人命,这般轻易地就让他给咳死了,倒真是便宜他了。”
“那个刘鹏,还有孙不三他们呢,刘大人都给他们判了个什么结果?”接过媳妇儿递来的茶水,柳二条抬眼看着这个在事前他便已安排好的送菜送米的小厮,轻声询问。
“回柳大人,刘鹏犯得是死罪,刘大人已经做了评判,不过刘鹏也算是长安的一方官员,这件事情明日里要请皇上他老人家定夺。”小厮弯身拱手,小声回道:“至于孙不三他们十数人,监禁,流放,不一而足,不过最轻的,也有十年之期,现在都已经被刘大人下令上了枷锁,暂收押在了县牢之内。”
“嗯,”总算是了了一桩祸患,柳二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微冲着小厮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去帐房支上三百文银钱,先下去吧!”
“哎,谢谢柳大人!!”一听得还有三百文的赏钱,小厮面上涌出一片喜意,忙着欢喜地弯身与柳二条道谢,之后便转身急走,出了小厅。
“到了现在,彩儿总该是能放得下心了吧?”看得小厮出得厅门,柳二条扭头看了王彩翼一眼,轻声说道:“最多及到明日,咱们这府门外的限制,便就会不复存在,便是不用岳父,还有爷爷他老人家出手,为夫也是一样能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所以,彩儿就莫要再在心里埋怨爷爷他们了。”
王彩翼不明白娘家为何会没有动静,从出事到现在,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送及,这两日里一直都在夫君的面前撅嘴抱怨。不过对此,柳二条却是看得清楚,也瞧得透彻,依着他老丈人的秉性,定是不会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问,这应是王珪那位老尚书大人,对自己的磨练和试探。
若是通之不过,最后他们自是会出手帮忙,断是不会让他们家的女婿真个出事,只是事后,对自己,他们会有些看轻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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