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通儿且回来吧,二哥说没事就是没事,不必再去叫什么劳什子郎中了!”见罗通还站在那里观望,不知该如何去做,程咬金便大着嗓门儿,把他给叫了回来。跟二哥相处了数十年,程咬金很了解他的性子,二哥是个要面子的人。
“嗯,好了,咬金你也回去坐吧!”抬手重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秦琼再一次开口,道:“一会儿二哥陪你多喝几杯!”
在座的,都是心智超绝之人,看秦琼现在的样子,他们便也猜出了几分缘由,不由得都识趣地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意地问候了几句之后,便不经意地又把话题返回了罗齐氏的寿辰上来。不过既使如此,所有的人也都没有放下对翼国公身子的担心,时刻都在小心地观察着秦琼的脸色和身体状况,生怕会有什么不测。
对于这位曾风云一世的开国老将军,既始是李承乾,李恪,罗通这般小一辈儿的人,也都是极为敬重。
“嫂嫂!嫂嫂!哈哈哈,敬德来给你贺寿了!”
因为秦琼的身子,大厅里面的气氛多少有些压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脸但去健壮的老头儿大迈步从外跨了进来,嘴里面也在大声地嚷襄着,声音极为宏亮,震得大厅的房梁都在颤动。
尉迟敬德,想到这个名子,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勾着嘴角,静看着尉迟恭从外面走来。
“呃?皇后娘娘,太子,还有二哥怎么都到了,老夫好像是又来晚了!”看到厅内满座的人首,尉迟敬德小声地在嘴里嘟囔了一句,忙整身上前,抱拳与长孙皇后和李承乾行礼,然后又笑脸抬步,挤到秦琼的跟前,弯身向二哥问好,之后就一屁股地模坐在了秦琼与程咬金的中间,对程咬金的瞪眼和不满毫不为意。
“大老远的还要赶来,老身的寿辰,劳敬德挂念了!”见尉迟敬德还是以前那般大大咧咧的样子,罗齐氏微笑着点头向他这里看来。
“嫂嫂客气了,往年嫂嫂与通侄都不在长安,过寿时敬德不能亲去也就算了,现在这般临近,敬德若是再不赶来,怕是连二哥都不能饶我!”在秦琼的身边,尉迟敬德又大着嗓门儿地哈笑起来。
“呵呵...”
大厅里的气氛,经尉迟敬德这么一搅和,也变得轻快,欢快起来,罗通抬眼向外瞧看了一下,太阳已上正空,午时即到,便起身向罗齐氏禀道:“时辰差不多了,娘,开宴吧?”
“嗯,”罗齐氏微点了点头,开声向管家罗祥吩咐了一句,然后欠身向长孙皇后与其他人请道:“皇后娘娘,秦大哥,咱们都先入座吧!”
“今日是姐姐的寿辰,一切以老姐姐为大,老姐姐先请!”长孙皇后轻笑着扶起罗齐氏,不由罗齐氏反对,拉着她率先坐了正首,然后才轻身在罗齐氏的右侧安坐,秦琼几位老人儿,还有太子,罗通及几位皇子,也随手分尊卑入座。
在上菜的空档,管家罗祥站在侧旁向长孙皇后与罗齐氏请示道:“皇后娘娘,老夫人,上午的时候,有位公子带来了一位歌女过来,说是要送一曲妙曲儿为老夫人贺寿,不知是不是现在就请她上来奏唱?”
“哦?”罗齐氏与长孙皇后心里面都是一动,猜到了来人为谁,罗齐氏抬眼向长孙皇后请示了一下,便挥手向罗祥吩咐道:“先请那位姑娘上来吧,嗯,府里原有的那些歌舞先往后靠一靠。”
“是,老夫人!”罗祥弯身一礼,转身冲着在一旁候着的小厮做了一个手势,便又弯身静候在罗齐氏的身后。
“这位公子也是来为罗老夫人贺寿的?”在罗府后院儿,一个最不显眼的酒桌前,柳一条正在静品着桌上的美酒,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孩儿,举杯凑了过来,轻声开口向柳一条询问。
“这位小兄弟为何会这般相问?”见这个小孩儿正在好奇地往自己身上瞧看,柳一条也低头上下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有些了然,比起周围的其他人来,他的穿着,实在是有些破旧,与这里有些不相融。柳一条轻笑了一下,抬手灌了一杯酒水,开口向那小孩儿问道:“莫不成,这位小兄弟认为某是为吃白食而来?”
“小兄弟?”听着柳一条对自己的称呼,少年微愣了一下,遂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大人儿似地拱手向柳一条说道:“这位仁兄说笑了,仁兄气宇不凡,怎会行那不堪之举,呵呵,小弟李贞,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柳亦凡!”柳一条拱手还礼,很随意地伸手请李贞在一旁入座,提壶自斟自饮了一杯,看着李贞手中也端着酒杯,便开口向他说道:“小兄弟现在的这般年纪,并不宜饮酒,尤其是‘三碗不过岗’这种烈酒,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呃?”李贞有些错愕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怎么刚一见面,他就对自己说出了这般话来?柳亦凡的话语虽然有些生硬,但是话意里面的那一丝关心关怀之意,却还是让李贞少有些感动,好久都没有人这般地跟自己说过这些话了。对于眼前这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李贞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好感和亲近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