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抱着母亲定定的停留在原地,母亲不动他也不动,仿佛他们两个都变成了雕塑一般。
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的石头和木头,这时才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冲着郭登走了两步,想走上前来冲郭冬说上一两句话,安慰安慰郭登。
这时,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郭登忽然抽出一只手来冲着他们两个人,竖着手掌挡在他们两个人的前面,不让他们两个人靠近。
“不要以为我答应了母亲要照顾你们,就能从我这里捞到什么好处。你们两个害人精,害了我和我哥哥还不够,如今听说你们的那个什么小赵,派去教你们两个的那个师傅,还有帮你们逃走的那个林府的夫人,如果今天再找不到你们,他们三个都要被逆天帮给杀干净。”郭登头也不回地说道,几乎是发疯一般地咬牙切齿,听着那声音似乎牙齿都快被咬穿。
郭登抛出来的这个消息,对于石头和木头来说无疑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一时之间石头和木头的脑袋嗡嗡作响,脸颊也真的变得滚烫起来。
“你们两个休想我会照顾你们,我最多不过放过你们罢了,给我滚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郭登咬着牙齿重重地甩下这句话,便又将刚刚抽出来竖在石头和木头面前的手收了回去抱着自己的母亲,恢复了刚才的那一番动作,似乎又变成了一座雕塑。
一时之间石头和木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似乎也变成了雕塑,在后面定定地站着,任风吹任雨挡也不会飘摇半分。
郭登和母亲,还有石头和木头,两两各站在一边,一前一后的占据着位置,在这个放了很多小东西的杂物间里,四个人都变成了不会言语也无法言语的哑巴。
忽然之间,石头和木头仿佛恢复了生气,木头主动牵起石头的手,拉着石头就往前门冲,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话也不想说。
郭登和母亲却仿佛像是一起死去了一般,两个人都灰暗了下来,如同石灰做成的雕像,没有一丝光彩。
木头拉着石头一路往回跑,顺着昨夜他们刚刚跑过来的路,两个人的脚印又向着回走,路上木头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石头也沉默着,两个人似乎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一般都是心头里翻江倒海仍旧紧咬着牙关,如同牙齿上面被上了锁,无法开口。
一直跑了很远很远的石头才喘着气慢下步子来。又拉了拉木头,“木头……我们就要这样回去吗?回去以后我们两个也是送死,也帮不上他们几个什么,逆天帮肯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三个的。”
“他们三个是因为我们两个才陷入到这种困境之下,难道此刻我们要苟且偷生,任由他们替我们去送死吗?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回去试一试。”木头的话说得慷慨激昂,有几分谴责石头的意思在里面。
“我不是坐视不理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再好好从长计议一下,想个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救出来,如果我们两个就这样空手回去也只是送死,就算回去了,逆天帮也不一定肯放过他们三个。到头来就算见了他们三个,我们也只能是黄泉路上有个伴而已。”石头仍旧跟着木头往前走着,但是口里却说着这样的话。
“他们三个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就算回去是死,我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木头如今笃定得很,虽然石头刚刚的话语气柔和,几乎是哀求着木头,但木头始终不为所动。
“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送死的话,那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说着说着,木头竟然头也不回地冲着石头丢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石头一听这话便立刻生气的甩开了木头的手,索性也不往前走了就站在原地生木头的闷气,那木头却不管石头甩开了他的手,仍旧往前走着,头也不回,也不看石头一眼。
“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同生共死,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我会任由看着你去送死,而我自己在这里苟且偷生?”看木头仍旧往前走着,根本不理会自己,石头也带着几分气一般追了上去,一边往前大步走着一边甩着手,大声冲着木头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