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千零十二章 牧天尊啃老</h1>
秦牧与聋子各自作画，一个是放下情感，将情感寄托于画，一个是放下凡心，只真正的神的心境去描述另一尊神。
秦牧画的是阆涴神王，却又不是阆涴神王，而是心的情人。
聋子则是要完成自己的画道的蜕变，以画去承载自己的道，自己的神。
他的气息愈发飘渺，身的神性越来越浓，他手的笔仿佛不再是笔，而是创造生命的神器，在他的笔触下，一尊新的神祇正在诞生。
过了良久，秦牧率先放下手的笔，完成了自己的画作。
聋子还在用纤细的笔触去创造一个生命，他的笔散发出造化之道的柔光，画女子的血肉，冰肌玉骨，在他的笔下浮现出来。
画女子的神性，跃然而出。
她的美丽，寻不出一丝瑕疵，气质也是如此高雅脱俗，她的容貌天成，身的衣裳也是最为美丽的天衣。
那肌肤似乎聚集了天地间的一切灵秀，玉指葱葱，指纹像是道一样多变，她仿佛是集一切美好而诞生的精灵，然而却是由聋子所创造。
聋子画出最后一笔时，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渐渐从画溢出，那是一种后天诞生的大道在缓缓的滋生，不是从画滋生，而是从聋子的笔下滋生。
他赋予了画的少女以神性，以形体，以灵魂，以生命。
秦牧看着这一幕，心触动，他张开眉心的竖眼四下看去，看到聋子的道像是虚无缥缈的烟，以一种看似缓慢却又迅捷的速度四下弥漫开来，烙印在天地，烙印在虚空。
这并非是变法，也不是变道，而是让这世间多出了一种法，一种道。
聋子显得宁静无，这一笔落下，画的阆涴便有了生命，有了灵魂，他也有了自己的道。
最终，他搁下笔，完成了自己的画作。
他放下笔的一刹那，眼角两行清泪滑落，然而脸却露出了笑容，内心充满了平静却又有大欢喜的情感在涌动。
他感受着自己的道，作为残老村九老修为最弱的两个人之一，他一直对功法神通并不关注，也不关心。
倘若不是秦牧敦促，不是残老村众人的监督，聋子根本不会尝试着废掉自己的神桥去开辟天河神藏，也不会去刻意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现在，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元气自己的精神沿着一种玄妙的路线流淌，那是他自然而然形成的功法。
所谓功法神通，其实都是道的表现，从前他修炼的是别人的功法，寻求的是自己的道，因此对修炼并不心。
而现在，他寻到了自己的道，甚至可以说是开创了自己的道，有了道，功法神通，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运转。
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画道也是如此。
是这么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司婆婆和药师凑前来，向两人的画作看去，各自赞叹连连。
司婆婆脸挂满笑容，悄悄捅了捅药师，低声道：“看得懂吗？”
药师笑容满面，悄声道：“看不懂。”
“我也是。”司婆婆脸笑容不减，压低嗓音道。
阆涴神王也走前来，细细的看着这两幅画作，聋子的画，画人像是另一个她，清秀典雅，画出了她的内心，不着尘埃。
那画的女子宁静而悠远，有着如她一般的美丽，画的她也可以活动，另一个她身处在另一个世界，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思维，甚至还有着自己的修为与神通。
两个她隔界对视。
阆涴神王赞叹不已，道：“这种画道虽然不是造物，也胜似造物，我竟已分不清是我在画还是她在画。”
聋子道：“牧儿画的也不错。”
阆涴神王看向秦牧的画作，秦牧抓不住她的神性，画的她也与真正的她有些不同之处，相聋子的技业来说，秦牧要逊色许多。
阆涴神王看着画的人儿，画的那个阆涴像是一个恬静的少女，她站在大蛇的头顶，双手捧着一朵鲜花放在唇边轻嗅，竟带着几分的羞涩和笑容。
“圣婴画的人像我，却又不是我，大抵是圣婴寄托了自己的情思。”
阆涴神王目光流转，笑道：“这两幅画，可以送我吗？”
聋子点头，道：“姑娘尽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