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棉棉哪儿见过这么躁狂的样子,吓得不轻:“慕战辰,你在说什么,你真的是个疯子。”
慕战辰之前最受不了别人说他是个疯子。
当初重新遇见顾棉棉的时候,还几次三番因为这个找茬,失控。
此时他却怪异的看着她,又悲凉又可怕:“也许我真的疯了?我真的疯了也说不定。”
他这么一说,顾棉棉更害怕了,但害怕之余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与后悔。
她脑海里疯狂有个声音在大叫,你说的过分了。
你过分了!你不能说这样的话!你伤害了他!
顾棉棉头有些疼。
奇怪了,被伤害的人是自己吧,怎么就不能说这话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但她还是不受控制的呼了口气小声道:“抱歉,我刚才是口不择言,你没疯的,但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样我们根本没法聊。”
或许是顾棉棉略带请求的声音,安抚到了慕战辰脆弱的神经,慕战辰那暴躁的心情稍微缓了一下。
但他看着顾棉棉,看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知道覆水难收了。
他放话了,甚至于做出了这样跨越雷池的行为,他已经回不去了。再回去伪装温和派?
不,他从来都不是温和派?
爱是包容,陪伴,等待?
不,爱之余他是掌控,掠夺,以及不顾一切激烈的
“顾棉棉,你签的那份给小言教学的合同,若是违约,整个顾氏都会赔进来,所以你必须按照之前说的,每周都来慕家,而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那个所谓的战辰哥,那个虚假的长辈的称呼,以后你不准再叫。”
顾棉棉皱眉,实在不知道一个称呼而已,他为何要计较这个,那以后干脆就还叫慕先生吧。
谁知道不等顾棉棉说,慕战辰已经猜到了一般开口:“叫我战辰,若你敢叫慕先生,或者叫什么战辰哥,我就在床上,让你好好的叫个够。”
顾棉棉瞳孔收缩一下,用力推开他,退后几步,咬牙看着他:“你要对我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会恨你,讨厌你的!你若真、真喜欢我,不该逼迫我吧,该尊重我吧。”
慕战辰目光沉沉的看她:“我尊重过,也试过温和缓解,可你给我的答案是这样不行。我没办法,只好换方式。恨也好,讨厌也好,总归是有情绪的,那么我们明天见。”
慕战辰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棉棉看到他真的上车之后扬长而去,整个人都凌乱了。
夏天的风不凉,却吹的她脑仁分外的疼。
她几乎要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为何这样本该平静的夜晚,发生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慕战辰到底为何对她如此执拗,他又不缺女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顾棉棉也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不明白慕战辰,更想不明白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