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笙抿着唇道：“我问你，我们的病有没有可能传染。”
慕战辰蹙眉：“你疯了？精神疾病传染你听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云笙深吸一口气，攥着手有点恐慌道：“任娇娇，我觉得任娇娇越来越像我了。不是性格上面的，是行为，她、她看起来怪怪的。”
慕战辰顿了一下，有些了解了：“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杜宇回来的时候也稍微说过，说任娇娇的安全不一样了，很会撩人。”
慕战辰其实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又不是没见过任娇娇，那女人总是冷冰冰的也不太爱说话，只跟顾棉棉在一起的时候能活泼一点儿。
撩人，他是没见过。
叶云笙抓着头发，烦躁道：“我在怀疑，我不确定。但她在和杜宇相亲的时候，还收了别人的微信，她还说在这之前就加了其他好些。”
慕战辰抿着薄唇，指尖在桌子上微微敲着。
“看来是应验了。”
“什么意思？”叶云笙皱眉。
慕战辰微微偏头道：“你知道吧，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你是任娇娇的深渊，你的那些事，任娇娇全部知道，并且为此受过不小的折磨。然后，相对的，她也被你影响了。”
慕战辰不愿意告诉顾棉棉自己的病也因为如此。
有时候人的好奇心，人的同理心会折磨着一个人走上歧路。
顾棉棉曾经是爱着他的，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想要去理解他。
她会想知道他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同样也会去探究他的痛苦。
慕战辰不敢保证，顾棉棉若是探究自己的病，去研究，去了解，甚至于去尝试某些东西，会不会就此陷入。
所以，他选择了隐瞒，不让她去知道和看见那些黑暗面。
叶云笙这边因为一些事，不得不暴露了，而且他的病症早早就显露出来了，根本就没办法隐藏。
在任娇娇看来，他不管是不是因为病症，都是一个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
游戏人间，享受着情场胜利者的愉悦。
此时的任娇娇，已经完全被叶云笙给影响了。
叶云笙瞪大了眸子，心中颤抖，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所以说，她现在、她现在变成了以前的我了？因为我的原因？因为被我影响，被我同化？”叶云笙难以置信。
他现在的退让只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幸福，结果呢。
可能他非但没有让她幸福起来，反而害了她？
这件事，他怎么能忍受。
慕战辰难得安慰了一句：“不一定，你先别急着这么想，或许她只是压力大想放纵一下，但你还是咨询一下陈怀瑜吧，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叶云笙攥着拳头，隐忍的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之后，他整个人虚脱一样坐在地上。
“不要，娇娇，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不要……我不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