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得住在贫民区得了尿毒症的父亲，一定对自己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儿子十分骄傲。
他反正也没有活头了，即使儿子杀了妻子，他也觉得情有可原，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替他顶罪。
他一定认为以后儿子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十四起杀人案，暂且是十四起，不知道再审会不会更多。
这么多花季少女，就这样被这个人渣杀害了。
那个可怜的老父亲泉下有知，不知道会怎么想。
慕战辰根本不相信那家伙会是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他分明在享受杀人的快感，若只是单纯的应激后创伤，不会有一次比一次更加精密的案件设计，不会有这样换着花样的模仿案件。
他把自己当做开膛手杰克，雨夜杀人魔，绿河杀手这些世界上臭名昭著的可恶杀手，认为自己也可以像他们一样神不知鬼不觉，不被警察抓住。
封姜在和慕战辰聊完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了，起身说：“明天就提审那王八羔子，他肯定诸多借口。我们会尽快收集更多证据。当然还要你老婆的笔录，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她醒了我会联系你。做笔录的时候小心点，别说漏了什么。我告诉他我借了个高科技产品帮你们破案。”慕战辰叮嘱封姜。
封姜点头：“放心吧，你的事我们会保密的，”
封姜说完就了，等人走后，慕战辰重新回到床上，将熟睡中的顾棉棉抱入怀里。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的面容，连睡着的顾棉棉也看不到他的狼狈。
慕战辰终于微微的颤抖起来。
回顾这件事，他发现竟有那么多有可能失去他的瞬间。
慕战辰只觉得心脏都要被人捏爆了。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慕战辰要感受着她的气息才能安心。
顾棉棉一觉睡到了下晚上七点。
慌乱中醒来，顾棉棉对上慕战辰的双眸，心下一跳。
“大叔，我、我睡了很久吗？”
慕战辰摇头：“现在七点，休息好了吗？”
“嗯，好了。”顾棉棉心脏直跳，自己睡着的表情不会很呆吧，慕战辰看了多久？
应该就一会儿，她没有流口水吧。
顾棉棉忽然开始有点在意起形象来了。
要是他知道慕战辰一直在看着她，不知道会羞耻成什么样子。
慕战辰对她道：“准备一下，我们回家吧。”
顾棉棉一愣：“不需要住院吗？你伤的这么严重，回家能行吗？”
“回去之后有私人医生上门来照顾，没事。”慕战辰严肃道：“还是家里比较好。”
顾棉棉想想也是，这私人医院再高端，哪里有家里温暖，便点头道：“好，那么我们回家吧。”
慕战辰在顾棉棉和手机的搀扶下，上了房车，回了慕家。
家里就是比外面好，顾棉棉回家，陈怀瑜已经在等了，跟她一起把慕战辰扶到卧室后，下人就赶紧送了营养餐过来。
鼓面坐在慕战辰床边，亲自为他搅动着粥，其他人自觉的离开了。
顾棉棉把一勺子粥递到慕战辰面前，示意他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