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变,仿佛自己说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或许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有生,我只是把受精卵提供给了育婴院。你想去看看吗,你也是有探视权的。”
“所以你当初强女干我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吗?”尚磊怒不可遏,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深处繁闹的人群当中,而眼前这位,还是赫赫有名的影星。
“嘘!”冰淇淋示意尚磊不要大吼大叫,“我没有强迫你啊,我觉得我们配合得还算不错。当时的你非常乖啊,怎么现在整个人这么容易炸毛呢。”冰淇淋用没有被抓住的手抚摸着尚磊的头发,那种触感是尚磊记忆中的触感,也正是因为熟悉,使得尚磊更加的生气。
“大灰狼……”
14岁的尚磊,在成长院中学习一直不好,但是尚磊有很好的观察力,在老师的鼓励下,尚磊喜欢上了观察这个世界的一切。这个爱好实在小众,这也使得尚磊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一个安静的午后,尚磊在郊外树林的里观测着喜鹊筑巢,那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尚磊看的很仔细,也很着迷,同时也试图用笔画下。尚磊不是一个好的摄影师,但是却画的一手好写实画,所以尚磊也乐得用画来记录自己的观察。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尚磊起身准备回成长院,但是不知道哪里飘来了一阵食物的香味。如果说观测是尚磊的强项,那么食物就是尚磊真正的爱好。尚磊循着气味到了一个小木屋,香味看来是从木屋里传出来的。尚磊敲门,无人应答,但是门自己打开了,屋内看不到人,只有一个自己在咕咕沸腾的大锅,食物的香味似乎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尚磊想了半天,决定自行进入屋内,笔直的走向大锅,看得出锅内的料十分丰富,而且都是尚磊爱吃的。正当尚磊砸吧嘴的时候,有一双手从身后敷住了尚磊的双眼。原本应该害怕的尚磊,却莫名感受到了双手的温柔和善意,或许这是因为尚磊常年的观察起了作用,他感受到了手的主人似乎有很强诉求,有诸多内容想要倾诉。尚磊没有害怕,反倒是有些想要探索这个正蒙住自己眼睛的人。
“你是谁?”尚磊小心地求证。
“我能蒙住你的眼睛吗?”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不是已经蒙住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呢?
女人见尚磊已经默认了,便不再说话,松开了双手,但是尚磊依旧看不见,原来女人给自己安上了眼布。
尚磊转过身来,虽然看不见,但是依旧把眼镜睁得老大。
“好美的桃花眼啊。”女人说。
尚磊这才明白女人给自己按上的是单向观测的眼布,自己看不见她,可是她却能完整的看到自己。尚磊觉得这不公平,于是他伸手去够眼睛上的眼布,但是被女人一把阻止,然后,自己的手被慢慢引导,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柔软,尚磊迅速把手抽回,眼睛就睁得更大了,这次是吓的。但是这股子惊吓没有持续超过一秒钟。
“你是想睡我吗?”尚磊歪着头疑惑,“我只有14岁,你想睡我,必须经过我的明确同意。”
“那你愿意吗?”女人问。
“嗯……我想先吃饭。”食色性也,尚磊对色与性的兴趣并不大,却惦记着锅内的美食。
“等会儿,我先吃。”女人在尚磊的而后呢喃,声线透着强烈的挑逗。
女人霸道地吻住了尚磊的唇,那触感很特别,好似云间翻滚,又是下塌木棉,脑子有些过载,又觉得极其舒服。
“等会儿!”
“怎么,真的不想吗?那我只能算了。”
“不是,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我看不到。”
女人微笑地帮助尚磊宽衣解带,那是尚磊整个人生中最紧张兴奋的时候,心脏跳动速度明显加快,气息也变得不是那么平稳,特别是身体某些部分,也变得十分激动。
女人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小男生,从某种程度来说,眼前的这位显然还是个孩子,不过这个时候,但是孩子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美的桃花眼。”女人心想。
尚磊的第一次体验,十分特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谁发生了关系,而且这次的奇遇还不是一次性的黄粱一梦。女人与尚磊约好每天同一个时间在同一个地方交汇,前提是尚磊必须每次都带上眼布。尚磊很听话地照做了。这么做的好处是,每次结束,女人会亲自喂尚磊吃好吃的料理。两人从未交换过姓名,其实尚磊当时也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名字得十五岁取名礼后才能自取。女人喜欢称尚磊为“小白兔”,因为尚磊小只的身体和迷人的桃花眼,尚磊称女人“大灰狼”,因为女人总是想吃自己。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个月,可能是尚磊最愉悦的一个月,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尚磊照例来到小木屋,可是人去屋空,连料理的大锅也不见了。
自此尚磊的身体开始落空,整个人变得瘙痒起来。尚磊开始对身体产生欲望,他曾经寻找过各种伴侣,为此他不断锻炼自己与人交际的能力。当他开始寻找对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对事务的一切观察是有用的,他开始掌握了不少观察人内心的方法,当然这是通过不断失败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
尚磊回忆起自己这段往事,历历在目,而眼前的女人,美好端庄,不似自己想象中那个刺激出自己欲望却撒手不管的负身人。
“你把眼镜遮住了,我看了好久才认出是你啊。”冰淇淋笑嘻嘻地说。
尚磊将墨镜的镜片浓度又一次调高,即使不这么做对方也肯定是看不到自己的眼睛的,但是自己还是想这样做。“见你的时候,还是遮上的好。”
冰淇淋见对方不是见旧友的态度,还充斥着攻击性,看来自己当初的不辞而别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自然原谅。“瞧你说的,我们在一起的那一个月,绝对是我最开心的一个月啊。”
“对我来说,那个月根本不值得纪念。”
冰淇淋看出小白兔对自己的怨气,但是自己其实也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既然已经是一段过去的往事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既然有缘再见,不如,我们找找熟悉的感觉吧。”冰淇淋伸手拉住尚磊的双手,还是熟悉的力道,还是熟悉的暧昧。
尚磊直接将手抽出,并且往后退了一步,“不必,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
冰淇淋没想到自己的邀约就这么被拒绝了,双手还悬在空中,有些失落,有些尴尬。“只可以是男人吗?”
尚磊看冰淇淋的眼神,格外的深邃而严肃。
“只可以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真的是很严格诶!一点儿脖子以下都不能有!
第8章李教授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