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余慕第二次被江清渊抱着回客厅。
路过秋千的时候,余慕将头埋得很低。
江清渊放好水让她在浴缸里泡一泡,泡好就可以吃饭。
对,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余慕没有敢告诉他,她午饭也没有吃。
因为不开心,没有胃口。
现在好像有点开心了。
她今天身心都像被抛上高空又坠落,疲惫极了,很快便在温热的水里阖上了双眼。
半小时后,在她快要在氤氲的水汽里晕倒前,江清渊推开了浴室的门。
他将衬衫的衣袖卷至肘间,看起来精致且利落。
余慕最近看江清渊总像是带着香港老电影的笼罩着薄雾似的滤镜。
那光并不强烈,只足以照拂她一个人。
江清渊为她擦拭身上水迹的时候,她脑海里产生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她坐在轮椅
上,江清渊在她身后推着轮椅。
现在让她成为一个残废,瘫痪了也是可以的。
她更有理由坦然地让他为自己穿衣喂饭,抱着她去任何地方。
他一言不发地为她套上睡裙,低头还能看见粉色的乳尖。
等他为她穿好衣服,余慕向他张出双手。
江清渊棕色的眼睛看了她片刻,将她从腰间抱住,她下一秒搂住他的脖子。
不能完全瘫痪,胳膊还是要留着的,
江清渊做了白灼凤尾虾和海鲜意大利面。
如果不是他拇指关节处有被热油烫到的红色痕迹,余慕不会想到这是他做的。
等她尝了一口以后,江清渊才动了叉子。
味道很好,是不是世间不会有难倒他的东西。
“你怎么学会做饭的?”
余慕第一次在吃饭时向他提问。
江清渊头也未抬。
“自学。”
“那你妈妈呢?”
这个家里没有除了江清渊以外的人的痕迹,但她听到过江清渊和他妈妈打电话。
江清渊停下了叉子,有片刻僵硬。
不过很快,他神情自然地答她:
“她在陪妹妹。”
他的声音像是毫无波动,如果他眼神没有流露出一丝自嘲。
余慕开始奇怪,一个母亲为什么一直陪女儿,难道因为江清渊足够优秀坚强就不需
要人陪伴吗?
原来江清渊有妈妈,和她没有,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没有再问,她突然不想谈令他不愉快的事。
窥探到他的私隐,原来并不会让她愉悦。
睡前,余慕时隔多日地主动拱进江清渊怀里。
江清渊正抬手关掉她这边的灯。
余慕搂着他的腰,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轻声问他:
“你明天可不可以不要走?”
余慕在他怀中仰着脸。
江清渊罕见地沉默了许久。
或许一分钟,或许更久。
久到余慕扬着的脖子发酸,她得到江清渊的回答。
“不行,要陪我妹妹。”
下一秒,余慕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她没有退出他的怀抱,这样显得她矫情而脆弱。
她只是闷声说道:
“对不起,我忘了。”
江清渊有家人,家人更为重要。
江清渊抱着她,像哄宝宝入睡一般有节奏地轻抚她的背,低声说了一句“没事。”
凌晨,余慕睁开惺忪的眼,卧室窗帘被拉开了一个角,江清渊已经不在她身侧。
她坐起身,从那缝隙里见江清渊在屋外打电话,他声音过于轻,余慕什么也听不见。
他起得真早。
做他的妹妹真好。
不知过了多久,余慕再一次进入梦乡时,感到身侧的床微微地陷了进去。
她睁开眼,江清渊就在她眼前,想到之前屋外的人,他应该已经走了,但是好心地
留下一个幻影。
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幻影,眉眼静谧而温柔。
她睡眼朦胧地靠近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果然没什么温度。
她缩着身子靠在他胸前,眼睛转了转,最后垂下眸子小声呢喃:
“我也想做你妹妹。”
身上的幻影在轻笑,笑声很低。
“我不想。”
余慕第一次出现了起床气,她抬手捂住幻影的嘴巴。
“这是我的梦,你也得听我的。”
幻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余慕突然想起上一周因为英语节,她第一次从他怀里退
出,那一夜她一直都在等他把她抱进怀里。
她听到幻影对她说:
“好,今天都听你的。”
我的女主话多话少都是恋爱脑(?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