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节</h1>
穆锦手上捏着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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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穆锦重生的时间很短,满打满算到现在也不过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她被各种各样的喜悦情绪砸中,还没来得及思考有关于封正朝的问题。
原来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和封正朝相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快相看了,那这会儿肯定就是九四年了,这一年,她二十岁。封正朝二十四岁,是这个年代特别受人尊敬的大学生。
上辈子的穆锦这会儿特别单纯,她上学的时候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也没有考上大专,但她却特别羡慕那些会读书的人。上辈子她听说有大学生来相看她,还没见面,她就对那人存了三分好感。
那时候的她没有想过为什么封正朝会看上她,封正朝是城里人,自己是个大学生,还在高中教书,年纪轻轻的就当了班主任,自己长得还一表人才。而她是一介村姑,连大专都考不上,家里也没有钱,除了长得比一般人漂亮一些外就没有别的优点了。
曾经的她以为封正朝是喜欢她才来提亲的,毕竟媒人说了,封正朝在她去高中看她堂弟时见过她一面。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话,封正朝会娶她只是因为她好掌控。因为她是农村人,因为她娘家没有权势,因此哪怕她发现他隐藏起来的秘密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封正朝的秘密特别简单,他和穆锦一样,喜欢男人,穆锦吃和他结婚后的第二年发现的。
那一天正逢她爸爸出事,她急急忙忙往娘家赶,封正朝知道后也随后来了,但他在她爸爸下葬后就急急忙忙赶了回去,说是学校里有事儿。
封正朝一直很忙,时常不着家,穆锦都习惯了。
她爸爸下葬后没两天,她就被夏红霞催着回家,说出嫁女在娘家多呆不好,而穆锦记挂着封正朝在母亲兄嫂的劝说下她就回去了。
穆锦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天她回到她和封正朝的家,客厅没有人,但卧室里却传来封正朝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
穆锦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虽然和封正朝一个月也过不了一次夫妻生活。听了这声音,她还以为封正朝在自我纾解,心里还有些生气,正当她想去质问封正朝时,穆锦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对他的丈夫说着床第间才会说的下流话。
穆锦不是文盲,她识字,也懂法,她当时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次卧把封正朝的妹妹送给封正朝的相机拿了出来,打开卧室门给那俩男的拍照。
那时候她二十二岁,那个年代的人思想并没有后世的包容,同性恋在大部分人看来就是有病。穆锦不歧视同性恋,但她痛恨喜欢男人却又找女人结婚的人。
穆锦拿着封正朝和男人的床照,分走了封正朝的一大半的财产。
作为一个同妻,穆锦的这一杖打赢了,她比起许许多多知道男人是同性恋后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女人好太多太多了。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输得有多惨。她和封正朝离婚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觉得自己身上特别脏。
每次她一觉得脏她就去洗澡,每一寸皮肤都被洗得通红。后来有了钱了,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也渐渐地被大家认可了,她就去看了心理医生。
花了三年时间,她才从那段婚姻的阴影里走出来。只是后来她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封正朝毁了穆锦对婚姻的所有幻想,打破了她对爱情所有的期待,以至于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哪怕遇到了心动的男人,却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直到最后,抱憾终身。
穆锦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中一片清明。
她喝了一口粥,润了润因为回忆而变得干涩起来的喉咙,继续听她父母聊天。
穆永志夹了一块咸菜放在碗里:“我觉得这个老师不靠谱。要不然好好的一个高中老师,为什么会想要来说咱们家小锦?咱们家小锦长得是好看,但城里姑娘更好看的多了去了。”
夏红霞闻言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不过咱们还是都看看吧,咱们家小锦长得好,人勤快,不愁嫁。”
夏红霞这句话得到了一家人的赞同,穆锦低头不做声。
重生回来,她不可能不嫁人,而且在婚嫁上,在还没相看之前,她是没有出声的权利的。她爸再宠她,也不可能在婚姻大事上听她胡来,特别是在相亲对象非常不错的前提下。
村里和她同龄的姑娘嫁得早的孩子都有了,没嫁出去的也都在说亲了,她要是不嫁人,唾沫星子能把她一家淹死。
世人都说农村人淳朴,可淳朴是淳朴,八卦也是真的八卦,毕竟农村人没什么娱乐,只能靠说东家长讲西家短来消遣了。
上辈子穆锦和婆家闹翻离婚,村里人没少讨论她,她母亲还为这个和人打了好几架。
穆锦不是不愧疚。
重来一次,她也想嫁个贴心人,也想不舒服的时候有人给她端杯水,晚上难受的时候有人能抱抱她。
想到这里,穆锦的脑海中再次禁浮现出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喝了一口粥,将心里满满的思念都随着粥咽进肚子里。她想去找那个人,但她不敢去,她害怕她一去找那个人,蝴蝶的翅膀会把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蝴蝶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那个人来她家向她提亲。
吃过饭,穆永志和夏红霞要下地,穆辰和何晓春要回娘家走亲戚,何晓春的堂妹今天结婚,穆锦留在家里打理家务。
夏红霞走之前给穆锦交代了任务:“昨天你姐传了口信回来说怀孕了,你去碗柜里捡十个鸡蛋,再去我房间的桌子上拿上那一包红糖给你姐送去。”
穆锦的姐姐穆良嫁在东头村,离穆锦家的槐树村离得很近,走路不用一个钟就到了。
穆锦应了声,夏红霞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昨晚上你说你头疼,我估摸着你有点感冒,我把药放在房间的柜子上了,跟红糖放在一块儿的,你必须得吃掉,不能丢。家里的鸡和猪你要喂了才能去找你姐,听见没啊?”
“听见了,听见了。”穆锦说完,夏红霞总算是走了。
穆锦在她走后洗了碗,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去园子里摘了青菜剁碎喂了鸡,又去厨房里舀了猪食喂了猪,这才去了夏红霞的屋子,夏红霞爱干净,屋里打扫得很干净,炕边上还放着一个高凳子,上面养了一盆月月红。
在炕上的桌子上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隐隐约约透出了一点褐色。袋子边上有个绿色的小包装袋子。
穆锦已经忘了她在这个年纪生的是什么病了,但拿起那包药她就觉得她生什么病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那包药是头痛粉,也叫阿咖酚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