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尾随密教中几人骨干,一路进了岭南。亲眼看见乌幡派人来与其秘密接头,只是属下怕暴露行迹,未曾探听到具体的话。”
“嗯,目前只要知道帝姬与乌幡有谋即可,她的野心昭然。只是不知道高台上的那位是否知晓。”
“主公,属下认为,您可再等等。待这两位斗起来,或许您可坐收渔翁之利。”纪芸斗胆建议道。
许临清不置可否,只是说:“暮春节之事都无法让他们嫌隙加深,他们二人对我多有防备。哪怕关起门来斗的你死我活,也绝不会叫我这个泥腿占了便宜。”
“我也不是仰其鼻息存活,毒害大臣自是故意。我便是要他们知道,是我。”
纪芸点头,赞同道:“依如今的形势来看,即使对上我们也有几分胜算。主公几年的筹谋大局已成。只是属下不知,何时才是该动手之日。”
“他何时要我去,我便何时走。”
女子扣下茶盖,不紧不慢的摩挲着瓷白的侧边。明明是倾覆朝野的话,从她口中却随意恣狂。
那日回去后阿日斯兰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虽说她言辞激烈了些,但许临清也不该如此羞辱她。斯兰正享用男宠以消火,身着清凉的男子在她身下尽情吟哦承欢,她却紧缩眉头。许临清的话像有回响一般在她耳畔徘徊。
“什么沉迷男色!我在她心中便是这么蠢的人吗?”斯兰烦躁异常,连平日最喜欢的男宠都没有心思应付,翻身下床快步离开,寻了别处干净地自个生闷气去。徒留俊美的男子尴尬又愧兑的呆在帷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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