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迟疑道:“这太贵重了。”
言凌不耐的皱起眉头,沉下眼眸道:“我若是你便不会有那么多不必要的拘礼,心安理得收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鸿鹄欲上青云会借东风,你该抛掉曾经被浸淫的礼教腐学。”
许临清点头,道:“那我便收下,多谢!”
言凌这才满意道:“四千我会派人运到你所需的地方,还有四千我以工匠和精铁随你去。”
“好。”许临清正要抱拳行礼,却被言凌止住,他不赞同的严厉道:“我听闻你的事,我读书用兵不如你,但论商贩走卒之间的腌瓒手段,我却比你高明。作为年长之人,我劝你一句,你握住矛戟之后从此便无恩人、好友、同伴,你只有可利用之人和敌人。矛戟善于勾啄和刺击,每次出手不见血不罢休。你也是,方可达到目标。”
起风了,他们叁人走出矿山,面前是波澜起伏的珍珠湖。烟波浩淼的湖水蓝幽静谧,许临清道:“在离京城七十余里的游岭镇,我之前买下九处坊。湘之,我现在无法回京,你可否愿意替我把另外四千矛戟造出。”
唐湘之面露惊诧,道:“你怎会交给我,这等事我做如何让你放心?”
“若我没算错,京中不日要起事端,我必须立马赶去寒北十叁关,京中有齐庆和刘师应对,但这批矛戟无人掌管。”
“你不同我一起回京?”
“是。”
“那你何时回来?”
“快则二月,多则四月。”
“那我需要多久制好?”
许临清见他答应,心头轻松半分,随即幽幽道:“大约是我回来的时候。”
“什么?这时间太紧张了,我岂不是要争分夺秒的去做。”
“应是。”
唐湘之顿时觉得负重致远,但心中又舍她不得,只好道:“那我今日便启程,不送你去寒北。你路上一定小心,我,湘之定不负所托。”
得了他的承诺,许临清微笑点头。
众人最后吃了顿团圆饭,唐家人站在门口相送,言语间都是舐犊之情。马车都各自行了好远,他们仍站在门口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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