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杏又抹了把泪,起身开门出去,冲着在院内和萧元嵩打斗的吕潇然说,“表少爷,殿下的情况有些不对。”
吕潇然和萧元嵩双双停手,一块往房里冲。
“萧公子请留步。”春杏拦住他,“殿下与表少爷有婚约,表少爷又是大夫,他进去无不妥之处,公子方才已经进去过,便不要为难奴婢了。”
萧元嵩咬牙停下,墨色的眼眸溢满了火气。
长乐千万不要有事,否则,他非杀了吕潇然这庸医不可!
寻常着凉都治不好,算什么名医。
“等着吧,是好是坏你一会便知。”吕潇然回头看他一眼,大步进入陆初筝的闺房。
陆初筝靠着床头,面色苍白,嘴唇也白白一片看不到丁点血色。
吕潇然自顾坐到床边,拿起她的手给她诊脉。
“就是睡了一觉,已经醒过来了。”陆初筝哑声笑了下,“让表兄多费心这许久,实在是抱歉。”
“醒来便好。”吕潇然松开她的手,嗓音压低,“你真不想理那小子啊,要不要我跟他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元嵩刚才是真想杀人,太可怕了。
“不必,我晚些时候再醒。”陆初筝又笑,只是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今日是什么日子,我昏睡了多久。”
听萧元嵩的意思,她已经昏睡了很长时间。
“到今日正好第八日,再有两日就中秋了。”吕潇然失笑,“承风也会回来陪你一起过节。”
陆初筝含泪点头,“好。”
吕潇然悬着的心落下,又交代几句,大大方方开门出去,“长乐快醒来了,最迟不超过今日,师弟你要杀我也得等过了今日再说。”
说着,他把门关上,负着手慢慢往外走。
师弟吃醋的样子很好看,真杀人就不好看了。
萧元嵩听说陆初筝很快会醒,眯起眼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寒着脸跟出去。
到花厅用过晚饭,萧元嵩回房梳洗干净,换了身衣服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不悦看着荡秋千的吕潇然,“她到底怎么回事?”
“太过劳累,又从高处摔下落水,潭中的寒气侵入肺腑,这才导致长时间昏睡。”吕潇然嗓音凉凉,“初初不会水。”
萧元嵩怔然。
她十七岁生辰当日,似乎也是因为掉进御花园湖中才昏迷不醒。
那一次她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养好,自己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今夜的月色不错,我约了月瑶教我胡语,就不陪你了。”吕潇然从秋千上下去,回头冲小兵笑,“自己玩。”
小兵眉开眼笑,一屁股坐到秋千上开心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