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患心疾,大夫说发现太晚了。”陆初筝低着头,颤抖握住陆承风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
萧元嵩垂眸看她一眼,也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死死抿紧唇角,不让自己的笑出来。
小狐狸真的很能唬人。
卢子焱嘴巴张了张,口中发出一声长叹,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王风凌不忍看,扭头看向别处,额上鼓起条条吓人的筋脉。
陆承乾踏入屋内,眉头深深皱起。
屋里的气氛压抑凝滞,春杏的哭声断断续续,听得人心烦。
他收起幸灾乐祸的情绪,走到陆承风床前,低头看去。
陆承风安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像是昏过去很长时间。
“大夫说承风不会醒来了,可能要这样睡一辈子。”陆初筝徐徐转过头,仰起脸,目光凌厉地看着陆承乾,“皇兄,你满意了吗?”
陆承乾怔了下,心虚反驳,“他自己身体不好,与本王何干。”
他确实没让暗卫下毒,也没让暗卫对付陆承风。
自己的暗卫也打不过太子给他们派的那些人。
“当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陆初筝笑了下,嗓音冷得仿佛来自地狱,“承风的身体一向很好,头疼脑热都不常犯,前两日四妹妹她们才来,想要住进公主府,转眼承风病倒。”
话不说满,他听得懂就行。
这口锅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长乐,你怎可信口雌黄!”陆承乾心慌起来,握着剑的手又有些抖。
长乐没事,现在病的人是陆承风,正巧是自己让宝珠她们来求救没多久。万一长乐给太子写信参自己一本,父皇当着朝臣的面必然会再处罚自己。
陆承乾余光看向不出声的萧元嵩,心底的恐惧不断放大。
他住在公主府,那萧家一定会出面插手这件事。
萧家想要扶持的人,是太子!
“信口雌黄,整个公主府的人包括临堰的百姓,都看到官兵护送四妹妹他们来公主府。”陆初筝掷地有声,“皇兄,承风他也是你弟弟!”
陆承乾沉下脸,握紧了长剑拂袖而去,“本王清清白白,皇妹若是不信随你怎样都好!”
他得立即给父皇写信,告知这儿发生的一切,免得被她倒打一耙。
“你不心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