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言忽然就传来了,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做动作。
陆承安回到东宫,直接去书房见萧元嵩。
夕阳西下,东宫的书房染了一室余晖,将房中之人的身影拉长,斜斜投到地上。
陆承安坐到萧元嵩对面,拿起一卷书册翻开,不时偷偷观察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钦天监在昨日早朝时未有就天象一事谏言,散朝后随父皇去了御书房,等着国师入宫一道探讨。
他虽事先交代,心中依旧不安。
昨日早晨出现异象时并未有关于珍妃的传言,到了晌午,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在说此天象与珍妃有关。
到了今日,父皇扶持珍妃母族的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不信都难。
他总觉得是长乐的安排,但又无证据。
眼看这一日就要过去,钦天监尚未有消息传来。
长乐能否出宫去北疆,在此一举。
他知长乐有所隐瞒,还是希望能帮到她。让她远离肮脏的争斗,一辈子无忧无虑,继续做大燕最恣意潇洒的公主。
希望她此生能被人妥帖呵护,如珠如宝的疼爱。
身为兄长,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便是她有意瞒了一些事,也救了自己一命。
若非她主动找来,今日便是他暗杀秦王的日子。
暗杀秦王一事,绝非是长乐偷听得来。秦王出行都带着暗卫,以她的三脚猫功夫,最多能靠近到三丈之外。
想到太子妃对自己的背叛,他眼神黯了黯,胸口一阵刺痛。
陆承安缓了下呼吸,书是一点没看进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长乐希望能流放北疆一事,他尚未告知老师。
“掌握先机,利用得当方可成为利器,反之伤人伤己。”萧元嵩将手中的白子按到棋盘上,“他扶持珍妃母族,朝堂军中皆有布置,此事朝中大臣早有不满,别人说得你说不得。”
皇帝有意废太子,天有异象无论是何种昭示,都不可由他将此事硬按到秦王和珍妃头上。
“此事并非学生所为。”陆承安放下书册,拎起茶壶给他倒茶,“学生觉得是长乐的安排。”
“长乐?”萧元嵩抬眼看他,“为何会觉得是她?”
若真是她……他对她的误解是不是太大了些?
“老师不如自己去看,学生说不好。”陆承安苦笑,“日前学生曾与你打赌天有异象之事,实则是长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