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图儿子这一病,自己倒是不好还这么安排。
淑贵妃的母族不足为惧,但其他的朝臣会看着自己,真这般作为会打草惊蛇,让皇后母族生出警惕之心。
“父皇!”陆宝珠跺了跺脚,哭着坐回皇帝身边,“父皇今日一定要给宝珠做主,皇姐她太过分了。”
太子皇兄来谈正事,说不定陆初筝要弄死自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
“长乐,你起来。”皇帝心烦意乱。
“这琴不是长乐上月生辰,父皇送的吗,怎么砸了?”陆承安手指动了动,没有去扶陆初筝,“长乐可是又闯了祸。”
他一贯不把长乐放在眼中,此时亲昵,难免会让父皇起疑。
“宝珠砸了父皇送给长乐的焦尾琴。”陆初筝哽咽一声,泪水长流。
陆承安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只一瞬便收敛回去,扭头看向皇帝,“父皇打算如何处置长乐?长乐这几日禁足,未有离开过长乐宫,外人也不得无故入内,宝珠怎会闯入长乐宫砸琴。”
皇帝被问得头疼,又心疼心肝宝贝受欺负,磨了磨牙后槽牙,眯眼盯着陆初筝,“自今日起,长乐出宫住去公主府,继续禁足。”
她听到淑贵妃和自己的对话,留在宫中反而是隐患。
大统领按照他的吩咐,只教了长乐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她到了公主府也插翅难飞,更没法见到皇后。
“为什么不是宗庙,她欺凌弱小该去向先祖忏悔!”陆宝珠更生气了,“如此没教养必须好好管教,免得丢了皇家颜面!”
幽禁到公主府也不错。
陆初筝去了公主府,正好方便自己去找她麻烦,去宗庙自己出入反而诸多不便。
大燕宗庙,只在祭祀时才开门,平日里没人能进去。
“宝珠!你这番言语将父皇置于何处。”陆承安沉下脸,佯装生气。
长乐教养再差,也是父皇娇惯出来的,这等话私下抱怨都不可,当着父皇的面说,无疑是在打父皇的脸。
“张德政,差人送宝珠回瑶华宫,责珍妃好好管教。”皇帝动怒,“长乐即刻出宫去公主府禁足,交出所有令牌,除衣物不得带走任何东西。宣鸿胪寺少卿进来,朕有话要问他。”
长乐留在宫里,宝珠还会去招惹她,先送出去其他的从长计议。
这几日皇后和太子都无动作,让他无计可施,满腹邪火。
“是。”张德政看着气坏了的陆宝珠,“四公主请回。”
“父皇,你每回总这么偏心皇姐。”陆宝珠哭着拂袖而去,转过身,脸上立即露出恶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