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周暂无他人。
皇帝瞅着徽妍,不解其意,“有何言语要说?”
徽妍神色从容:“请陛下附耳来。”
皇帝踌躇片刻,上前些,微微低头。
“再前些。”
皇帝再凑前,忽然,徽妍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吻在他的唇上。
她的气息温软,却一改往日的小心的被动,侵入他的唇舌,热情似火。
皇帝睁大眼睛,只觉天地一瞬变得炽热,霞光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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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个小童都不曾读书习字,当徽妍说夜里要学习的时候,蒲那和从音的神色格外痛苦。
他们求助地看向皇帝,皇帝却似无所觉,在上首阅卷。
蒲那和从音只得认命,乖乖地坐在下首跟徽妍背诵习字。徽妍今日不在,二人玩得比往日多,又不曾午睡,夜里读书,精力明显不济,不久,便开始打哈欠。
徽妍见得这般,也不为难他们,复习了昨日的课之后,便让他们歇息。
两个小童听到徽妍放过,皆松了口气。
看着时辰到了,徽妍照例与宫人带着二人去洗漱,直到哄了二人入睡,徽妍出来,只见皇帝还坐在上首。
“今日文书这般多?”徽妍有些诧异,走过去。
“嗯。”皇帝翻着简册,头也不抬,缓缓道,“今日有人不行女史之职,朕只好顶上。”
徽妍了然,啼笑皆非。才到近前,皇帝伸出手来,将她搂到身旁坐下。
二人近来对这般相处已是十分自然,徽妍笑着,反搂着皇帝的腰,把头依偎在他肩上。
“还有多少?”她瞅了瞅那些简册,问道。
“最后一篇。”皇帝说着,看向她,一笑,“你可为朕念一念。”
徽妍看向他,有些不确定。虽然二人近来亲密,但徽妍深知,皇帝仍然是皇帝,有些事,她不该碰。比如政事。
“妾来念?”她问。
“有何不可?”皇帝将简册给她,“朕累了,听你念正好歇歇。”
徽妍笑笑,接过来,从他方才看的那一行开始,“陛下不思安稳之国策,任意扩张,空耗国力,殊为不智。臣闻古来贤君,必以守土为本,故士农为首,工商为末。商人逐利,致民心不稳,教化难行……”
念着,徽妍讶然,看向皇帝。
只见他喝一口水,将杯子放下,冷笑,“朕也有被痛骂之时。”
徽妍哂然。
“可陛下并未舍农抬商。”她道。
“那是旁顾言他。”皇帝不以为然,“前一句才是正经,朕想重振西域都护,开拓商路,这些人便不愿了。”
徽妍听得这话,心头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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