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川是个男人,他的角度与向晚不同,比较能体会黄何的不容易。
他强行把仇恨拉了过来,“我们今儿过来,是有正事要干!”
工作是正事,感情就不是正事了?
向晚撇嘴看着他平静的面孔,半晌同,莞尔一笑。
“好吧。在你们男人眼里,可能辜负一个女孩儿真的算不上什么正事。”
“向老师,不是这样的……”黄何急着辩解,“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怎样?他说不出来。
向晚笑了笑,“其实你们的事儿,我本来就不该管,是为圆圆抱了几句不平。不好意思,言尽于此吧。有些事情,可以珍惜的时候你不珍惜,等你回头想珍惜了,就未必有机会了。”
她说完,朝白慕川摊了摊手,“不好意思,又多说几句。现在换你!我闭嘴!”
刚才她给黄何“上课”,白慕川没吭声。
闻言,他深深看她一眼,转头问黄何。
“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找你核实一下事发时的情况!”
事发情况?黄何微微一懵。
“白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队上应该有详细笔录……”
“我看过了。”白慕川认真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凌厉的王者气场与男性魅力,是那种很容易引导别人思维的人。他表情一收,目光一敛,黄何的神经就跟着紧绷起来,完全被他带着意识走。
“孙尚丽跳楼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黄何一怔,“开着的。但是窗帘是拉着的。”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她拉开窗户的动作。”
“是。”黄何说,“所以,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自杀案。预谋的人,是孙尚丽自己。”
“未必!”白慕川眼角有一丝黑沉沉的冷气,“人的求生欲不要小觑,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去死。”
“可……她是自杀,这点没有争议。”
“嗯?说说看。”
“白队,我冲进去的时候,她看着我愣了一下,很短暂的一眼对视,但我却感觉得出来,她的眼神是清亮的,不是那种醉酒或者吸毒后的混沌状态。然后她拉开窗帘,站了上去,不是那种夺路而逃的惊慌,而是看着外面,微笑着张开双臂跃出去的。”
“看着喷泉女神雕塑吗?”向晚问。
黄何转过头看着她,“我不敢肯定,但大概是那个方向。我们计算过距离,如果她自然坠楼,不会挂到喷泉雕塑上,她必须有一个跃出去的动作与距离,才可能会有那样的结果。”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落到女神雕塑上面的。”向晚沉吟一下,赶在白慕川之前做出分析,“那天我站在五楼窗户的时候,刚好可以看见喷泉雕塑微仰的脸。我有个感觉,孙尚丽一定也可以,她肯定看着那个雕塑想了许多。”
“?”黄何一脸懵。
“孙尚丽是以舞蹈演员的身份出道的。”向晚说:“那个喷泉女神的雕像刚好也是一个唯美的舞蹈动作……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嘶!”黄何抽气,“我还真没想到这么多……”
在有些方面,女性的思维更偏感性,更能发现这些微妙。
黄何赞许的眼神掠过她,又落在沉默的白慕川身上。
“白队,这案子是不是又有别的发现?”
如果单单一个自杀案,白慕川不会亲自回来。
黄何被白慕川凝重的目光一瞅,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不是巧合!”白慕川回答了向晚前面的那句话,然后把昨天晚上在墙体里的发现告诉黄何,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更加恐怖的调查结果。
“就我们今天早上拿到的资料显示,帝宫大楼的承建商,正是孙尚丽的前夫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