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娅媛还是故意忽略了那种不对头的感受,“当然是想听听你的恋情啦。你那个精神和身体,一生都只想为他存活的人啊......”
“要是你真不嫌无聊,我就说说也成。”风信子心想:你既然想逼我说,我就说出来恶心恶心你。让秦娅媛看看,一个两面三刀、自私自利的灵魂,有多么的可怕!
“我要听,我想了解一下我好朋友的过去是个什么样子。”娅媛真诚道。
单纯善良的娅媛还琢磨着,了解了风信子的从前,她才有机会帮助一下风信子,她现在情况不同了,已经有能力帮到她了。
“我的过去,不过是一个痴情的港督,被无情地利用和出卖,最终导致家破人亡、沦落成奴、生不如死的血泪史......你倒是可以学习学习,总结一下利用港督的经验,看看一个‘聪明人’,是怎样洗刷别人的。”
娅媛很想说:风信子你怎么了?今天吃枪药了吗?但是话到舌边,她还是吞了下去,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是才刚和风信子提到了从前的事,估计她心里很不好过,所以才说话不经大脑,恨不能见谁刺激谁的吧?
“没错——快快从实招来——”娅媛故意在黑暗里,发出机器人般怪异的声音来,但是手臂却伸向了风信子,摸到了她的手掌,悉心地握在了掌心,希望朋友在谈及不幸的往事的时候,能得到她的一点安慰。
风信子却毫不留情地甩掉了娅媛的手,还翻了一个身,用背对着娅媛,声音平淡而冷漠,如讲述别人的故事般,讲起了自己撕心裂肺般的从前。
我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是却也富足,世代经营着一家排位不到前十的珠宝行,和一个颇具规模的饰品加工厂。
那年,我二十七岁,我们家珠宝行里来了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前台接待,他帅气、英俊、又聪明能干,我尤其喜欢他看我时冰冷的瞳眸,那让我觉得他不虚伪、做作,很有气概。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也爱我的!
那一次,我在酒吧醉酒的时候,被几个痞子纠缠,他为我奋不顾身,额头都被打伤流血了,自此,我便更加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相爱之初,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后来,他怕别人认为他是贪图我们家的财富,才故意接近我的,而且,我父亲也的确是这样警告过我。
他为此几次提出要和我分手,但是都被流着泪挽留住了。
我对他发誓,无论是谁拿有色的眼光看他,我都不会相信!我只相信爱情!只信他!
就这样,几次分合后,我们终于决定冲破重重阻力,偷偷结婚登记,用婚姻证明我们的爱情,是不朽的。
没想到,我们真正接了婚以后,我的父母也开始接受我的丈夫了,他们还准我继承了我珠宝行和加工厂的股份,开始在自家企业里学习经营。
可是我的丈夫却总是郁郁寡欢,总觉得他处处不如我,觉得他一直被人看轻,很没有尊严。
天知道,他在珠宝鉴定和饰品设计上,是多么的有才华;而且,他在管理上,也很有头脑和主见,给了我很多的帮助。
我其实也是有经营天赋的,但我却渐渐地把一切权利都转移到了他的手上,连珠宝行的股权都偷偷过继给了他,就是为了让他能直起腰板儿来做人。
可是,有一次,我们还是为了老事情争吵了起来。他说:我还是不相信他,否则,就不会捏着饰品加工厂的股权和经营权不放,不会不把我们庄园的地产,填上他的名字。
他说,我表面上是表示相信他,其实和骨子里,和我的父母一样,是防狼一样地防范着他的!
除了用行动证明,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用提防,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我对他的爱呢?
我不但把加工厂给了他,还把庄园干脆转移到了他的名下,我对他说:“看吧,现在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连我也是你的,主人,给我赏口饭吃吧。”
他说:“你的一切,我都笑纳了,但是,你这个女人,我就敬谢不敏了。现在,这里的一切,跟你和你的家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带着你和你的家人,从我的视线里赶快消失吧,不要等到我亲自赶你们......”
我咯咯咯地笑弯了腰,以为他在开玩笑。
可是他却用他最冰冷的瞳眸盯着我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缺心眼缺到到这样彻底的程度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开玩笑吧?”
我有些懵了,直起身来,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演戏装坏人?
可是他却掏出来一张照片来,问我认不认得。
我看到了一张极度美满的全家照:一对儿中年夫妇,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子,和和美美——可是,那照片上的孩子,怎么会是我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