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听就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他出门一看,就看见玄关处站了一个熟悉的小少爷,顿时急了,连忙走过去,随手拿过一件衣架上挂着的大孙子刚脱下的厚外套给他披上,不停地心疼道:“少爷,您怎么过来了?”
他上下打量了叶禾微一眼,看到他身上穿着的毛衣长裤,连个厚外套都没有,再一看脚上,连双鞋都没穿,只穿了一双厚袜子!
他心中愈发心疼,又问道:“您怎么过来的?行李呢?什么都没带吗?沈寒舟把你送过来的?”
叶禾微乖乖地听他说完,才抬起头来,他看到跟在福伯后面走出来的人,想了想,说:“丢了。”
“丢了?行李丢了?”福伯惊讶:“那沈寒舟呢?”
“……我一个人过来的。”白虎被他留在外面了,让它隐蔽了身形,一个人去玩,并没有跟过来。
“那……那你的鞋呢?”
叶禾微眨了眨眼,说:“也丢了。”
福伯:“……”
跟在后面出来了的大儿子和大孙子也是一阵无语。
叶父叶母将自己的儿子保护都很好,鲜少出现在外面的媒体报道上,福伯一家虽然对叶家很熟,但是也没见过几面,福伯视频通话的时候也避开了,因此如今见到了叶禾微,他们谁也没有认出来。
如今他们上下打量了这个叶少爷一眼,瞧见他空荡荡的手,空荡荡的脚,再听他的话,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的爷爷/爸爸之前为什么这么担心了。
换做他们,他们肯定也放心不下叶少爷一个人在家。
福伯如今可不管自己的儿子孙子了,他连忙将叶禾微了进来,让他在沙发上坐好,裹紧了毯子,又忙碌地去给他拿了一双厚棉拖给他套上,然后又去了厨房,泡了一杯前不久小孙女留在这儿的奶茶。
他还特地找出了一个最好的、崭新的,没有人用过的杯子,倒上奶茶,递给了叶禾微。
“这儿条件不好,委屈少爷了。”福伯心疼地说。
叶禾微无所谓地应了一声,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旁边的大儿子大孙子莫名也觉得有些委屈。
福伯在叶家的工资高,他们也十分孝顺,福伯家中的条件已经可以说是很好的了,同龄的伙伴们都十分羡慕,连他们自己家都不一定能比得上,现在这个叶少爷以来,反而是委屈了?
看看叶少爷应得十分坦然的样子,他们便觉得一阵无力。
不知道是不是时常听到父亲/爷爷口中对这个叶少爷的宠溺,换做别的人怎么随口应下,他们只会对那个人感到厌恶,可听到叶禾微这么说,他们竟然还觉得毫无违和感。
好像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就合该得到最好的待遇。
“少爷怎么忽然来找我了?”福伯关切地道:“我还从来没和你说过这儿呢,您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小白带我来的。”
“小白?”福伯顿时疑惑地四处看了起来:“小白也跟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