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起身,感动地抹眼泪:“曾祖,听闻您今日要成亲,晚辈们斗胆过来庆贺。”
曾祖?林潇砚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己,因为爹的辈分是林家最高,连带着自己也成了祖宗辈的,啧。
林潇砚淡定地指向殷惜墨:“他是傀儡。”
他那些可能年纪比自己还要高的晚辈们就说:“不要紧啊,您和殷公子历经千辛万苦才修成正果,如今便是一方是傀儡,于修士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林潇砚:“……”nmd,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说出去了,这是彻底不要脸皮了啊!
还有那什么千辛万苦,林潇砚简直不敢想象,他对别人都是怎么说的。
林潇砚默默扭头,嘴唇微微颤抖:“殷惜墨,你不是答应我不下山的吗!”
殷惜墨蒙在红盖头底下的头垂下,左右晃了晃,红色的流苏随风动:“是呀,是他们上山拜访烈阳真君,碰见了便聊一聊。”
聊一聊,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殷惜墨动容地说:“夫君你看,这乐师,这囍字,都是你的晚辈自发弄的呢!”
“不错。”立刻便有人附和道,“听闻曾祖您曾与殷公子举行婚礼,却被妖物破坏功亏一篑,实在是太可惜了,晚辈们不忍见两位错过在一起的时光,便自作主张,望曾祖莫怪!”
“曾祖呜呜……”感动的抽泣声时不时响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曾祖在前,晚辈也想找个道侣了。”
“曾祖,您是不满意吗?请千万别责怪殷公子,这些都是晚辈们的主意,和殷公子无关!”
“别瞎说,曾祖与殷公子伉俪情深同心同德,怎么会责怪殷公子?”
“啊,对对对,曾祖,就让晚辈们帮您弥补这个遗憾吧!”
林潇砚:“……”
被骗了,被耍了,你们这群天真的孩子啊!
殷惜墨柔柔地抱住林潇砚肩膀,脸靠在他头上:“夫君,你忍心让大家失望吗?”
林潇砚肩膀一抖,抖开了殷惜墨,他沉吟着,淡然地走到院子中间:“我爹呢?”
殷惜墨笑道:“烈阳真君有些事情出远门了。”
“哦。”
“夫君,吉时快到了,让我们举行婚礼吧!”
在喜乐当中,林潇砚哀伤地看了一眼天空,长腿一迈——撒丫子跑!
“我举你奶奶个腿腿腿——”
回音飘荡在山间,转眼间人已不见。
众人皆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曾祖这个新郎跑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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