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至于家在哪儿这个问题,对于两人来说一直没有明确的答案。
对于上次轻音做的事情,仙界倒是没有任何的举动。轻音在连稷山安然的待了多日,才从偶尔过来讨论道法的安平琮那里得知,闻韵被祝顷封了灵气,罚去了寻幽境闭过。
说是要在那里待上个千百万年才能出来。
而至于自己,却是倒是现在也没被祝顷找过。
“轻音,怎么不见那位?”安平琮以往每次过来的时候,都能见到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如今这次魔头不在,倒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轻音摇了摇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道:“不知道又去哪儿了,这些天总不见人影。”
“你不会担心吗?”安平琮不懂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但在凡界的时候倒是没少遇到成对的道侣,对他们的相处关系也是有些了解的。
轻音手上动作一顿,叹了口气继续摇头,“他每日回来,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习惯了,死不了就行。”
“带着伤?”安平琮眼皮一跳,不由自足的想到昨日偶遇的祝顷。当时他还奇怪神尊脸上的乌青是怎么弄得,如今再一联想,能弄成那样,倒也是情理之中。
看来自己还要努力修炼才能有与两人一战的能力。
这样想着,他便想着轻音告别,回去继续闭关了。
安平琮前脚刚走,后脚轻音就见季律肿着脸嘴角带血的走了进来。
她不咸不淡的瞥了对方一眼后,嫌弃道:“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
“若是仙界的道不好走,我们便去魔界吧,你总不能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平地摔吧?”
“阿音,你都不关心我!”季律眼神控诉,肿着一张脸凑近轻音,硬生生的将自己挤进来轻音的怀里,“上次季乐卿那家伙受了伤,你都亲手给他上药,怎么到了我这,就这般嫌弃。”
“乐乐伤了几次,你这又是伤了几次,每次都说这样的话,你也不知道羞。”轻音的手覆在他的脸上,慢慢地用灵气治疗着他的伤。
季律感受着脸上微痒的触感,渐渐放松了身体,抿着唇瓣靠在轻音的身上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突然变沉的重量,轻音收回手叹了口气,将季律脸上的碎发捋到耳后,替他盖了被子之后,目光落在远处不知想着些什么。
…………
这回轮到轻音忙了起来,季律再次挂着伤回来的时候,见到空无一人的洞府,四处寻找,再从玩泥巴的季乐卿那里得知,轻音去闭关了。
神仙闭关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单看个人怎么挨过去。
一连等了几天,终不见轻音的季律开始焦虑了,连稷山不能破坏,洞府不能毁,轻音不能打扰。
他只能将自己的精力无限的发泄给另一个人。
几次交手下来,祝顷明显感觉到季律越来越猛,越来越不要命,往日还拼命的护着自己的脸,在他这层层受限,如今倒是有一副不管不顾的死命劲。
两人到底不是简单的,几次就混天黑地的交手下来,仙界早就被轰平了一半。
终于在祝顷再再次落了下风的时候,他抬手止住了还要冲上来季律,道:“你说得事,本尊答应了。”
本来就是关于仙魔交好的事,之前不答应也只是自己这些年手痒,想找个人合适的人练练手。
如今练过头了,还是抓紧止损为好,要不然哪天仙界都说不定被祸害没了。
“现在大约有什么用!”季律神色冷冷的站在他的上空,玄色的衣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阿音都许久没出来过了。”
“也才百年而已,对你来说也就弹指一挥间,不至于如此吧。”祝顷听了他这些话,不知为何有些牙疼。
“怎么不至于,你百万年的老光棍了,自然是懂的。”
祝顷无语,“是本尊不懂。”
“那你为何不早些准备,等轻音出来也正好给她一个惊喜,岂不美哉。”他接着说道,反正不能再让对方和自己打下去了,总要找些事拖着他。
季律没想太多,闻言眸色倒是一亮,难得同意道:“说得有些道理,那么今日起仙界便准备起来吧。”
“这……”祝顷眼皮一跳,接着便要拒绝。
“这可是仙魔两界的大事,怎么你不想表示表示。”季律刷地变脸,刚收起的武器瞬间又出现在了手里。
…………
轻音彻底弄好手里的东西时,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看着已经被她改造的服服帖帖的系统,想着之前经历的一切,嘴角慢慢勾起了轻松的笑。
“终于可以回家了。”
她脚步轻快的往外走,结果刚一出去,头顶就被盖上了一面红色的布,要不是熟悉的气息靠近过来,她说不定当场就拔刀了。
“季律,你做什么?”被人牵引的行走之间,轻音觉得身上的衣裙一变,似被人用法术换了一身衣裳。
脸上的红布被掀开,季律的脸出现在眼前,对方眼神颇为幽怨的看着她,“阿音,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