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魔尊带清陵神君到焱岭的事,更是只字不敢过问,只是……这神君的病,实在棘手。
顾浔全然不管从西辞身上转移过来的痛感,甚至连额前渗出冷汗都没注意,专心坐床头用热帕清理着西辞身上血污,将手上伤口仔仔细细包好。分明医生就再这儿,他还是不放心假手于人。
顾浔余光瞥见大祭司言辞闪烁,他轻轻将西辞的手盖好,问道,“大祭司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哪怕难得,我也会去尽快寻来。”
“这……”大祭司再三思量言辞,才局促开口,“主上是否要休息一下?”
顾浔无限延长了转移卡,西辞不好,这种痛感就会一直转移到他身上,可转移的痛感又不能调低,他抬抬倦色的眼,“我是在问你,他怎么样?”
大祭司被这瘆人的声音吓得不敢再言其他,“神君的病……实在诡异。”
“何处诡异?”顾浔眉头微蹙。
“神君灵力透支已良久,昏迷前竟散尽灵力维持住原来所结下的结界……”大祭司在魔尊的注视眼神下怵得慌,顿了顿才说,“灵力消散本就十分难以聚合。更何况……”
“话说完。”顾浔声音一沉。
“神君何时剜了心……”顾浔想起那个血色窟窿,面色已经很不好看,大祭司忙匍匐在地,道,“属下不得而知啊!”
灵力散尽,还没了心……除却苍生,这里面又有自己几分功劳?!
看着这苍白无色的脸,顾浔心揪着百味杂陈,他知道他是主角不会死,可心还是悬着,那冷戟刺穿的,仿佛还有他。
顾浔沉默了良久,手无措篡紧又松开,找不到归宿似的握住了西辞的手,他的手修长好看,也似白玉琢的一样,就是一直凉得很。
顾浔把手捂在掌中,试图暖热,再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哑了,“可有医治之法?”
“主上……”大祭司抬起头,才看了魔尊一眼,只觉他周身阴婺可怖,又俯下头,“神君这病,实在不好医。”
“哦?”顾浔尾音微挑,立现杀气,“都说大祭司医术世间第一,若医不好的话……”
“为今之计!”大祭司手尚且抖着,立马接话,“只能先去澧泉调养两日,先化去神君所受外伤,保神君仙体无恙。灵力调养一事……恐只能从长计议。”
“有法子就说。”顾浔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声音重了些。
“除非……”大祭司道,“灵由骨生。神君这是散了灵力,需寻得灵骨为引,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灵骨是何物?如何寻?”顾浔喜出望外。
“灵骨是有修为者心上那根肋骨。此物并不难寻。”大祭司欲言又止,见顾浔垂眼看着自己,又接着说,“可为引的灵骨需与原主灵力相当。神君这境界……世间实在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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