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吓得头脑一瞬发麻,那孩子还在对着自己诡异的笑,铜铃一样的眼睛瞪着他,仿佛要向他索命!
他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给自己……
他不是魔尊!他也没用人作蛊!
西辞察觉到顾浔异常,把人扶起来,扫了眼周边并无异常,“怎么了?”
顾浔木怔怔篡着他手,道,“你看到一个小孩儿了吗……他手里……”
西辞没作反应,必然是没看到。顾浔再一看周围,哪儿还有什么小孩!
他强迫自己淡定,起身笑笑,“没事,方才看到地上有点儿东西,发现是我眼花。”
雍都皇城还算片净土,除了人少些,恢弘旧貌还是在的。
亭台楼阁,红砖青瓦,越过宫墙有栋塔尤其显眼,顾浔问了声,领路的太监说,那是护国寺,住着可定国安/邦的菩提子。
领路的太监将人带至大殿前,便退了出去,迎上来的是个稍微年长的中年男人。
顾浔来之前打听过,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就是炀帝临终托孤的摄政王,李丰。
“叩见神君!”李丰才见宫门透出点光,立马匍匐在地,顺道拉了拉站在旁边的李衢,“陛下,得跪。”
那孩子傲气地很,睨着西辞和顾浔,“朕是天子!”
顾浔回视一眼李衢,偏偏头,“他是天神。”
“疫病何时出现的?”西辞没关心这些小事,直接问李丰。
李丰拍拍袖起身,差点儿没站稳,“月余前。本来得神君相助,中州已有复苏迹象,不想……忽然闹起了这没由来的疫病……”
“定是北朔那群狼养的野人!他们想吞了朕的天下!”李衢在一旁紧握拳头,咬牙切齿。
“陛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李丰提醒,继而又像西辞行了个礼,“恕陛下年幼莽撞了,神君来时,可察觉什么端倪?”
“中州疫病,是巫术所为。”西辞道,“此巫术查不到由来,却无处不在,除非种蛊的人终止,不然……”
李衢听着,指甲快嵌进了血肉了,恶狠狠道,“来啊!朕不怕他,不就是养人蛊嘛?!朕也能养!朕不但能用中州养,还能拉整个天下陪葬!”
西辞抬指,温温和和将小皇帝定在原地,顺道封了他的嘴。
顾浔还以为西辞的好脾气是没有底线的,没想到也讨厌暴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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