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洛家的人，她是寒月国的国师，她自然知道，百里寒和钟离云姜都不属于这里。
她更知道，百里寒和钟离云姜的身份，只怕他们就是仰望的姿态，都未必有资格去仰望。
只是，之前，洛晴月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慌，而此时此刻，她觉得慌，切切实实的慌。
“你们……”洛晴月看向百里寒的方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你们选的，不是我们。”百里寒并没有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洛晴月想问什么，他知道。
“他，会死吗？”洛晴月懂百里寒所说的。
他们的到来，的确是寒月国选的，不是百里寒和钟离云姜选的。
只是，即使是身为国师的洛晴月，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只知道，为了他，为了寒月国，赔上了整个洛家，才求得百里寒他们的到来的。
“你应该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百里寒刀一放，切好的菜，已经到了锅里，他熟练地翻炒着。
“我只想护他一世安宁。我还可以做些什么？”洛晴月问道。
“别让我家娘子不高兴。”百里寒这话，是认真的。
而洛晴月也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她默默地点着头。
这时，房门打开了，钟离云姜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着出来。
也许，这样的动作，是别人的话，会显得很粗俗，但在钟离云姜的身上，却完全看不到粗俗的样子。
“百里寒。”事实上，钟离云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那慵懒又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一种很美好的感觉会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散发。
下一刻，百里寒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单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醒了？”
“嗯，饿。”钟离云姜依旧半眯着眼，点着头，那撒娇似的语气，也就在百里寒的面前，她才会展现出来。
而百里寒此刻的温柔，也只有在钟离云姜的面前才会有。
“先坐下，马上可以吃。”百里寒搂着她坐到了院子中，转身离开，瞬间又再度出现，此时手中已经端着两盘做好的菜。
一闻到饭菜的香，钟离云姜也不再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迷糊的眼睛，瞬间就清明起来。
“先吃着，我马上就来。”百里寒说完，又消失了。
钟离云姜也直接拿起筷子，往嘴里先夹了块红烧肉。
至于洛晴月的存在，钟离云姜自然是感觉到的，这么大个活人站在那里，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如果站得太累的话，可以坐下的。只不过，菜没你的份儿。”钟离云姜一边吃着，一边抬头，看了眼洛晴月，说道。
“我也会做菜。”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钟离云姜，洛晴月有种，也想要宠着她的感觉。
明明大家都是女的，她却有一种姐姐想要宠爱妹妹的感觉。
“比如？”钟离云姜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寒月国有一种粉糕，用寒月湖边的泉水加上十年一育的月果磨成粉浸泡在一起，泡上三天三夜，再用内力反复搅拌，最后成糕，可煎可炸可蒸可炖，味道多种。”洛晴月还真的认真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