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过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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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自垣被绑在低木架上,手脚都被固定住,穴口插了一根软管,往身体里灌水。直到小腹隆起个弧度,狱卒把软管拔出来,塞了个玉势。

“嗯…”加熠上前按他的小腹,竟然很柔软,他左右揉了揉,惹得身下人发出声呻吟。

黎自垣作为正经魔修,没有羞耻心已久,他哼了两声,把方才没完的话接上,“小熠若是嫌脏,不和我做便是。却无阁很多小公子相貌极佳,身段也软…”

加熠俯身在他肩膀处重重咬了一口,牙齿划破皮肤,他唇角也沾上些血,他笑了声:“黎大人前日还说自己是奴隶,现在又要指挥我么?”

除了程津,黎自垣一生没交过什么朋友,手段狠辣,魔教人皆惧之。他独来独往惯了,亦无忠心属下。

因此众人从来不知,他骨子里是带着些随和的。

这股随和劲儿在把加熠带大的八年里表现得尤为明显。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儿,他乐得哄小孩儿高兴。

此习惯延续至今。

黎自垣丢掉那点被小孩上的别扭感,笑吟吟道:“只是给个建议而已。不嫌弃就操我呗,我体力好,技术也不错。小熠昨晚应该有所体会?”

加熠挑眉看他。

黎自垣鼻尖一小滴汗掉在木架上,可见他不算好受,他继续不怕死的念叨,试图自己争取些好处,“奴隶可是干活就行了,不用管上床的。上床上床,总要有个床吧?不如咱出去吧,不用回寝殿,找个房间就行。”

加熠用行动表示拒绝。他拔掉黎自垣臀后的玉势,再用力按压他的小腹,黎自垣便像失禁一般,后穴中流出水来,沿着腿内侧流下。

整日滴水未进,他肠道内很干净,因此流出的水只带着淡淡的血色。

即便把他脱光了绑在魔教大殿上,供政敌与后辈观瞻,他可能都无所谓。眼下区区小事,完全不值得黎大人脸红的。

肠道中的水排出去反倒使他轻松不少,他继续抱怨道:“就算是狗也要吃饭才能动呢,这两日他们连发霉的干粮都没给我。”

加熠示意狱卒把他冲洗干净,“黎大人属实是太谦虚了,体力极佳,天赋异禀,怎需吃饭呢。”

黎自垣不白承他的“夸奖”,挣开手脚的束缚,膝行半步,“那小熠带我回牢房吧?住惯了也能凑合。虽说条件艰苦点,但我肯定伺候你满意。”

加熠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了些笑意。他不知从哪弄来个项圈,扣在黎自垣脖颈上。他扯了扯连着的锁链,把黎自垣扯的一个趔趄,“好啊,请黎大人带路。”

“啊。”黎自垣应了一声,转了转头,弯下身,膝盖与手肘撑地,适应片刻,便慢悠悠朝门口爬去。

出了牢门他才想起,地牢通道错综复杂,前两日来这儿,闭眼睛任狱卒拖着走便是。原来的牢房在哪,鬼才知道。

无非是多爬两圈,在其他死囚面前丢点面子,黎自垣索性随便挑了个方向,一边爬一边心里暗骂。

小兔崽子。

好在魔教公务繁杂,没爬多久,加熠便被属下匆匆唤走,最终没找到牢房,也没上成床。

狱卒再次接过差事。

黎自垣受刑时通常闭目养神,不发出什么声音,狱卒停下来时,他还会睁眼示意自己没晕,可以继续。

可谓体贴极了。

狱卒把一根钢针钉进他食指指缝,再拔出来,再钉进去。

仍然没收到回应。

他细细观察了下黎自垣的神色,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专注刑讯十余年,难得产生了些好奇:“黎大人?”

黎自垣半睡着,没有回答。

狱卒又唤了一声,黎自垣才缓缓睁眼看他,眼里带着些睡意,“嗯?”

“您是魔教的长老么?”

是何方神圣,这般能熬刑?

黎自垣侧了侧头,乐了,“你不认识我?”

狱卒老实道:“不认识。”

黎自垣稍稍回想了下这几天体验到的各种刑具以及刑讯手法,其中有两三种,多少有点难熬。他奇道:“那么卖力,我当跟我有仇呢。”

狱卒很有礼貌:“在下范有,擅刑讯。前几日刚从赤水宗调至总都。”

赤水宗是魔教的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分支。

“唔。”黎自垣上下打量了狱卒,虽然刑讯手段老练,但面阔青涩,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和加熠年岁相近。他稍稍提起精神,开了个玩笑,“怎么还自我介绍上了?不怕我以后报复吗?”

“有道是,好刑官该致力于让囚犯招供,鞠躬尽瘁,不遗余力。”范有抬眼看他,眼睛里闪着光,“也不怕报复。”

“啊。”黎自垣同他闲聊,“这话谁说的?”

“师父。”提及师父,范有神色活泼了些,“师父是赤水宗最好的刑官,没有他审讯不出的囚犯。我现下的手段不及他老人家的十之六七。”

“师父教会我很多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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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黎自垣随口赞了一句,没什么兴趣再听下去。

他只有在加熠面前话才会多些。

黎自垣稍微仰头靠在木架上,阖上双目,“不过我没什么可招的。至于我的身份,小范未免也太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若是想知道,去问问你的同僚,他们大概都知道。”

范有:“哦……”

加熠再来时已经过了有五六日。

申时三刻,饶是刑罚再多,也该歇了。

黎自垣仍是里里外外洗的干净,外翻的伤口泡了半晌也失了血色,只把新换的囚服染上轻微的红色。

他右臂枕在脑后,左臂随意搭在身上,仰躺在草席上,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沉且毫不设防。

加熠在他身旁坐了许久,也没见他醒来。

他从十几岁以来便一直生活在黎自垣身边,黎自垣基本不监视他,给他十足十的自由。可黎自垣若想,少年挣扎着长大的每一天,都可轻易看到。

他平时什么话都会跟加熠说一些,却不曾讲过他的从前,比如他的家乡在哪,练就那般精湛术法用了多少年,过程中经历过什么,亦或在成为魔教之主前是怎样的人。

加熠轻触他的手,复又收回。

地牢阴凉,黎自垣的手更冷些,五指都带着斑驳的痕迹,象征着曾受过怎样的折磨。

他怎么仍能不顾疼痛,踏实睡着?

加熠弯起嘴角,黎自垣这副模样,真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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