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节(1 / 2)

<h1>第356节</h1>

而流民们则火急火燎在跺脚懊恼:“这么多狼,怎么就给放了呢!”

“杀了它们啊,这群害物!”

图鲁阿爸却另有想法:“若杀了它们岂不是彻底跟小狼国结下怨仇?这件事情暂时不宜轻举妄动。”

这一番劝慰之下,流民们只能够愤愤不平地往回走了。

“虞姑娘,还是将他的事情……交出去吧。”图鲁阿爸跟一个人一同抬着图鲁,他特意走后一步,与虞子婴平肩,低声道。

图鲁阿爸知道自己阿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果虞子婴因为这个小狼国的人跟他作对,怕是最终会受到伤害。

她是他跟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他并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伤害。

虞子婴知道他这番话是好意,所以她既不直言拒绝驳了他的心意,亦不委屈自己许下什么保证,只道:“到时候,我知道应该怎么办的。”

图鲁阿爸以为虞子婴这话就表示听劝了,当下便对她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就这样一路,虞子婴跟摩羯被他们一道带了回去流民的聚居地。

放眼望去,一片土黄色之中,偶尔有小山坡起伏,一个连一个的大坑分布其中,这就是流民们的聚居地,

黄色的山坡,到处可见凹陷之地,这些大坑颇似月球地貌,其实这片神遗之地虽然生活艰难,却并不是没有人曾居住过,这里曾有一批原著民为了能够在这一片荒漠之中安然生存,便依着丘陵地势开凿出一种较为舒适的地下窑洞。

而这些凹陷的大坑洞就是前人开凿的特殊窑洞。

虞子婴倒是第一次见这种充满人类智慧结晶的特殊窑洞,她很随意地跟在流民身后,沿着丘陵地势的斜坡走入了一个大坑内。

大坑看起来很宽敞,大约离地面起深约六至七米,大坑的坑壁内挖出了一个个类似窑洞的洞穴,而坑底的中央有一个露天大院,露天大院中央位置则杵着一杆颜色斑斓多彩的飘旗。

看虞子婴的心思全被这奇特景观的窑洞给占满了,连半分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一直默默跟在虞子婴身后的摩羯不满了,他拎着过长的铁链,悄然走近她的身后,然后趁无人注意,便伸手不重不轻地挠了她腰侧一下。

虞子婴不觉得痛,但突然被触碰到敏感部位痒得哆嗦了一下,她回过神,然后斜过眼警告地瞪了摩羯一眼。

却发现他始终垂着脑袋,好像刚才无聊干坏事的人不是他一样,完全将一个乖巧的俘虏身份扮演到底。

于是,她也懒得理他,继续颀常古文明。

却不想,没过一会儿,又被他挠了一下。

虞子婴抿紧双唇,不理。

……又挠。

啪!

虞子婴知道他是一个不省心的,便暗中摸准规律,一击击中,像拍烦人的蚊子一样朝他伸出的罪恶之手大力拍去。

虞子婴的手劲儿有多大,谁拍谁知道。

前头走着的众人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受一惊,便齐刷刷地转过头,却见虞子婴一脸若无其事,她的俘虏则委屈哒哒地垂头缄默,耷拉下的发旋儿似乎比先前更郁闷一些之外,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纳闷地又转了回去。

“马卡,这个时候图鲁他阿爷估计还在仓库里,我就带着图鲁去二楼找他阿爷治伤,他们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跟其它人暂时先散了。”图鲁阿爸停下脚步,对一个黑瘦男子交待道。

那个叫马卡的男子看了一眼一身血污的图鲁,沉默地颔首。

这一次他们属于私自行动,并没有请示过哈喀大人,因为图鲁阿爸发现图鲁没有回来,这才召集一群平日里的好友同伴一块儿出去寻人。

这窑洞洞穴分为两层,每一层的功能不同。

上层一般是居民的卧室、作坊、厨房和储物间,二层则是用来存放粮食的仓库,他们必须攀着一根粗大的绳索才能下去得了。

☆、第四十章 别有用心的对峙

这一路上图鲁阿爸跟几位同伴抬着图鲁疾步前行,见图鲁气息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灰败晦暗,双眉拢紧成川,表现得十分担忧着急。

本来他是一个善谈随和之人,但此刻却严肃愁紧着脸,很少再开口说话,只是偶尔会跟身后的虞子婴解释几句接下来的路线跟注意小心之外,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忧心衷衷的模样。

是以,关于这洞窟的大部分格局与起势,虞子婴表示都只能通过自己的一双眼睛跟感知去就近观察获得。

在这片神遗之地实属沙漠性气候,一般而言很难得下一回雨,即使会下亦很少量,因此即使是修建这种沙土泥混合型建筑的窑洞亦完全不必担心房屋会被雨水冲垮。

他们通过绳索下到了地底洞窟二楼,光线一下子变得幽暗而昏沉,约二米高左右的石甬道墙壁上,隔一段距离便点簇起一个火把,那昏暗而泛黄的光线映在粗糙石面上,影影幛幛,似一道道怪异又密麻交缠在一起的鬼影妖魅。

本以为下到地底会令人感到闷热和难受,但意外空气带着一种泥土的清新之外,倒凉爽舒适。

“姑娘,往这边走。”

图鲁阿爸一下到二楼,便火急火燎地朝仓库方向赶去,到最后几乎快跑了起来,他在一条满是各式各样黑红面谱的尽头处,然后推开了一扇木门后,或许久忍的情绪终于找到一个出口渲泻,泣声大喊一声:“阿爸,阿爸,图鲁受伤了,你快给看看吧!”

一溜串的五六个人随着图鲁阿爸哒哒嗒嗒地涌进了仓库内,而虞子婴跟摩羯两人则慢悠悠地走在人群最后面。

仓库内有许多洞户,半墙漆了白灰,用圆拱门交错着,每个洞户之中都摆满了陶陶罐罐,而哈喀跟着他的两个小徒弟,站在一个约半人高的白色底面的陶缸内低头观察着什么。

他穿着一件类似斗篷的长袍,披在身上感觉十分地厚重,它的颜色十分地鲜艳,甚至地袍摆上面镶满了一些亮晶晶的薄片装饰物。

这种较为隆重的袍式服饰一般也只有身份较为崇高的医师才能够穿着,即使这样,它的材质跟用料都十分粗糙廉价。

“阿爸——”

哈喀有些驼背,他拄着一根拐杖,侧过身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看了图鲁阿爸一眼,似完全没发现他的急怆与难过,掸了掸手,让一个小徒弟拿起一个木盖将陶缸重新盖住后,这才似失望又严肃地对图鲁阿爸教育道:“无论什么事情,都不是急能够解决的,你这样毛毛躁躁的,怎么有为这片受尽苦难的流民带来信心啊。”

“阿爸,图鲁他伤得很重,他……他可能会死啊!您救救他吧,你快救救他啊!”图鲁阿爸毫无预兆地“噗通”一声跪在哈喀面前,他低低地垂下头,双拳握紧侧在身旁,滴哒——滴哒,他面前的地面已被他的泪水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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