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寻思,就算是要结婚,也不至于退出吧?要说唱戏的人,这辈子还不就是吃这碗饭,哪那么容易跳槽,去别地方唱戏,能有我这里的待遇好?”
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更多的是费解,“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跟了比自己大十岁的二胡师父,天天两口子除了赌牌打麻将,屁点正事没有。”外公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忘记了,陈月娥早已不是自己的学生。
江幼青鲜少见到外公生气的样子,忍不住缩缩脖子,幸好自己毁腔断指的事情没有叫外公知道,不然非得给骂死不可。
江幼青听着这话,心绪复杂。
这一夜,江幼青没睡着,睁着眼看天花板时便想起这几天的一幕幕。
这几天,除了陈月娥外,她还去挨家挨户上门做其他人的工作,但那些人的反应跟陈月娥差不多,脾气好的,客气拒绝,脾气不好的,直接来一句“唱戏是艺术,可唱戏能当饭吃吗?”便再不理会。
幽暗的夜色里,江幼青蜷在被窝,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江幼青并未就此放弃,一夜之后她又去找陈月娥了,这次,她直接找到了江肆说的那个街边小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