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父的脸阴沉下来,眸子好像浸了毒一样:“为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
我早就说过了,我讨厌你那双长得像你的父亲的眼睛。
每次我看到你,我都恨不得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就再也不用那么心烦了。
如果不是你父亲,当年你母亲怎么可能活的那么悲惨,那不是她应该的生活!”
“闭嘴!你不配提我母亲!”秦小楼脸如寒霜。
“不配?”墨父呵呵狂笑,好像一只濒死的野兽。
“真正不配的,是你的父亲!他才是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如果他不是那么无能,你母亲怎么丢掉性命?”
被墨父那双残忍嗜血的眸子盯住,秦小楼不由后怕的退了一步。
缓过神来,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我现在知道我母亲当年为什么不选择你了,如果和你在一起,那才是她真正的不幸。”
“你闭嘴!”墨父脸上闪过羞愤。
“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又怎么能够给其他人幸福呢?
你是天底下最不配当父亲的人,也没资格评判其他任何人!”
“他才不是我儿子!”墨父吼道。
他身上青筋暴怒,黛青色的血管,好像隐藏在他身体里的毒蛇,终于展现出獠牙。
“你说什么?”秦小楼震惊地瞪着他。
“他的好母亲,表面一副贤良淑德,背地里还不是无耻下贱的和其他人鬼混!”
墨父的眼睛里淬着毒。
“还好意思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你们身上都流着无耻下贱的血液!
墨轻寒,你口口声声亲情感情,背地里还不是打着谋夺家产的主意!”
“轻寒哥哥怎么可能是为了你的家产!”秦小楼摇着头,不可置信。
“对,他不只是为了家产,还想杀死我!”墨父愤恨地指着他们。
“去年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你们已经如意的在我的尸骨上,得意洋洋地数着钱了吧。”
去年?
秦小楼有些疑惑地看向墨轻寒。
墨轻寒无奈地向她摇摇头。
“你在乱说什么?”
“墨轻寒,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无辜。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已经被你派去的人杀死了。
你这个野种,怪不得狼心狗肺呢!你不认我恨不得我死,我为什么要顾及你!”
秦小楼皱紧眉头,敏感地觉得去年这个时间点不同寻常。
“所以,你才故意这么做?让墨轻寒替你背转移公司财产的锅?”她忍不住质问道。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墨轻寒幽幽地看着他。
墨父笑得前仰后合:
“你要是不明白,大可以去我书房里找亲子鉴定。要不然你还可以去问你那不要脸的母亲啊!
就看她好不好意思跟你说,你就是个野种了!当年如果不是她用孩子威胁我。
我又怎么会痛失所爱?只是她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别人的!”
他怨毒地看着墨轻寒。
一时间,地下室里的空气凝滞下来。
幸好,小男孩刚才已经被秦小楼让人带出去。
如果他听到这番话,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定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的三观冲击。
秦小楼瞟了一眼墨轻寒,眼神里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