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着的人，虽然身体还活着，眼神却像是死鱼一样，齐刷刷地瞪着秦小楼。
“你好，我找这个人。”她举了手中的相片。
里面一个人指了指下面。
她震惊地看着那处小小的入口，里面似乎也传来了各种的嘈杂声。
“咚咚咚！”
门被打开。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后，并不是之前的马主管。
“你好，我找小张。”
“在里面，我去买包烟。”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眼神暗暗地打量眼前的秦小楼。
这个男人有着一头凌乱的长发，眼窝深陷，底下是一片青黑色。
看上去和街上的流浪汉并没有什么差别。
秦小楼皱了皱眉，心底本能地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这个房子很小，她一眼就看见窝在角落里的小张。
不，应该是被打的鼻青眼肿，一脸死灰的小张。
她急忙脱下衣服，将衣服盖在小张的身上，顺着衣服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张，不怕，小楼姐来了。”她紧紧地抱着她，眼底微微有了酸意。
良久，小张似乎才反应过来。
“小楼姐？”
“是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秦小楼紧紧地揽着小张，那头却纹丝不动。
“小楼姐，你来了。”
小张笑了笑，眼睛却含着泪水，一片青紫的脸甚是狰狞，叫她看了心都忍不住漏了一拍。
“小张，没事了。”她紧紧地抱住小张，“小楼姐来接你了，我带你走。”
“小楼姐，我……”小张眼泪终于刷刷地流了下来，“都怪我不好，小楼姐，都是我的错。”
“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先带你离开。”
秦小楼抱着小张作势便要起身。
“不，小楼姐，你听我说！”小张执拗地揽住秦小楼，眼底流露出近乎绝望的神情。
“当初是我异想天开，以为站在你的位置上，就能和你一样，获得他们的目光。
怪我自己，若是当时我没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误以为进来的是墨总，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小楼姐，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怪我自己，怨不得别人。”
秦小楼静静地听着她讲述，眼底露出一丝悲悯的情绪。
“没关系，小张，我从来没有怪你，是我不好。”
“不，我怪我自己，是我嫉妒你，才差点害你被……
小楼姐，我并不想做这些事情，但是手就好像是别人的一样，它不受我控制！”
小张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冷静些，傻姑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现在没事了，没事了……”秦小楼急忙上前安抚她的情绪。
“小楼姐……”她躺在她的怀里嘤嘤地哭泣着，“没有用了，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不会放过我的。”
她失神地呢喃。
“到底怎么回事？”秦小楼强行扶住小张的肩膀。
“我父母收了他们家十万块彩礼，然后这个无赖就跑到城里来一直缠着我，那段时间我，我不小心喝醉了就……”
小张的手紧紧地抓着秦小楼的手，眼底的惊恐喷涌而出，“他是魔鬼，可怕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