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成为僱佣兵,也渐渐上手了,她和师傅基本上只需负责管理便好了。
这么想着,她的目标好像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了。还有没有什么新的事情是她想做的呢?
“你说计划??那倒是没有。”
她以为约翰想必会因为她的答案而失望,然而他只是说:“你,跟我想象中有些不同。”
她好奇。“怎么说?”
“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的皇军已经很腐败了,但你的眼神却总是燃烧着一股火焰,坚定得象是没有什么能够拦阻你完成你的目标。”
听着别人描述口中的自己,让她觉得有趣。“那么现在呢?”
“这么说可能有点失礼。”
“我不介意。”
“现在的你却像一个气定神闲的老者,早已看破世事,所以选择独善其身。”大概是怕冒犯了她,他又补了句:“当然,这可能只是我的误解。”
“气定神闲吗?”她喃喃重复着他用的字眼,忽尔失笑。“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形容我。”
“抱歉,我不该妄自判断你的。”
“不不,是我自己好奇。”
大概是因为已经说了那么多,约翰索性放下两人之间客气的拘束,直接地问:“坦白说,在经历这那样的事后,我以为你会对皇室恨之入骨。可是你却连民军都不肯加入,对那个害过你的哥哥也似乎没什么报复的念头。”
伊蒂斯勾起嘴角。“说一点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圣人。只是我不想让师傅伤心,那个始终是他仅剩的儿子。而且我相信人总需要为做过的事情负责,若然我处心积虑向他们报复,可能只会让自己过得更加辛苦吧。”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跟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聊得这么深入,不过约翰确实是个很好聊天的人。回去的时候,尽管她再三推却,他依然坚持要送她回去。
“这是礼貌。”他说。
她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气温又比白天时下降了不少,街上也变得空荡荡的只有寥寥数个行人。她里面穿得有点单薄,连忙裹紧了外面的大衣。冰凉的风吹在脸颊上,倒是让她清醒了一点。
他们继续着未完的话题,呼出的白烟缭绕在空气中。
差不多到达她的公寓时,约翰刚好说完马完的一件糗事,逗得她哈哈大笑。然后她一不留心,便踩在了一块光滑的冰上,幸好约翰眼明手法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才没有滑到。
伊蒂斯边借着他的手臂稳住重心,边耻笑自己。“我真是笨手笨脚。”